,其命運……堪憂啊!
唐松思慮到這裡,那少女似有心靈感應一般扭頭看了過來。
依舊是無言,但握著唐松的手卻緊了緊,似是安慰他的杞人憂天。垂紗覆蓋下的臉上似乎還露出了一個如蓮花淺放般的笑容。
她這一個朦朧到看不清楚的淺笑卻讓唐松釋然了,能化繁至簡,能澄澈悠遠到這個地步,那少女的心靈該是強大到什麼地步?自己這等世俗中人在意的那些東西,乃至孤獨對她而言又算得了什麼?
或許她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她既然都已不在意,那這些東西又怎麼會傷著她?
不知不覺,便已到了二進院落。
此時的二進院落裡不再只有老人以及那兩個童子,分明多了幾個清秀幹練的丫頭奴僕,卻也僅此而已。
一路走來,那些個丫頭奴僕看到唐松牽著少女的手緩步而行時,低頭之間臉上的驚駭與不可思議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晚飯是三人一起吃的,六個小菜外加一份湯,菜色雖然不多,但從葷素搭配再到菜式菜樣都用心到了極點,味道也實在讓人挑不出什麼不足來。
可以說這是唐松穿越來唐後吃的最合適的一頓飯。其間見那少女吃的少而慢,他也很隨意的給她夾了些菜過去。
對於唐松夾來的菜餚,喜歡吃的少女就吃掉了,不喜歡吃的便不怎麼碰,任它剩著。
自自然然,沒有半點矯飾以及客套的推拒。
跟她相處,就兩字兒——簡單,輕鬆,純粹啊!
……………………
隨後幾天,唐松寸步未出賃處,日子便在練琴,琢磨賦文中渡過。
少女一早便來,晚間方去。話絕少,常終日不曾一言,唐松要習琴時她便教,唐松要練習辭賦及策論的寫作時她便自己看琴譜,不打擾,不催促,不急躁。
時間稍長,唐松竟感覺到這少女有些像春風。春風徐來是很舒服的事情,但如果你不刻意去感知的話,會很容易忽略它的存在。但它就是在那裡,不斷給你帶來愉悅的感受。
偶爾唐松習琴累了,兩人便會到後花園的那個荷池邊坐坐,唐松隨意的說些什麼,少女隨意的聽著。
雖然這是千里之外繁華喧鬧的神都,雖然唐松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但荷池邊的唐松對著少女隨意言說時,似乎整個人又回到了襄州,回到了鹿門山上的那處草廬。
地點不同,但心中的那份安寧平和卻是一樣的。
……………………
第六天,記掛著沈思思之事的唐松出了賃處,因少女對逛街實在沒什麼興趣,所以他便孤身而行。
尋了一家士子們喜歡去的酒肆坐下,唐松這才知道了一件極熱鬧的事兒。
自失了大花魁之位後消沉許久的歌舞昇平樓鎮樓大娘子要重新出山了。
再過一天的後日,便是洛陽城中極知名的鄭夫人五旬壽誕。這位丈夫因捲入謀反案早早被殺,卻生養著一個離奇際遇女兒的老夫人素愛熱鬧,因就定下了黃昏宴飲時的大歌舞。
這其中自然少不了新任大花魁的如意娘,但此次壽宴歌舞引人注意的卻不是她,而是慨然受邀的沈思思。
很多人乍一聽到這個訊息,第一反應就是:“沈思思?怎麼,她還不曾隱退?”
江山代有才人出,以前的長安平康坊便不知誕生過多少任大花魁。沒有那個大花魁能永遠站在這個位子上,一旦從這個位子上下來後再想翻身,其難度實是超乎想象。
急流勇退謂之知機。所以以往的大花魁往往會在聲名最盛時選擇隱退嫁人,憑藉此時如日中天的聲名,她們往往能有個不錯的歸宿。
而從大花魁位子上下來的更是會趁著聲名尚未散盡時從之前的仰慕者中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