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看到楚思真的坐到桌子邊對著卷子奮筆疾書,疑惑地摩擦著下巴。
怎麼楚思忽然變得這麼粘人?
顧言猜不出來,想起褲腳上還帶著血跡,便讓楚思自己做卷子,轉身去衛生間。
剛走進衛生間後就看到玻璃門外站著人影用力晃門。
“怎麼了?”顧言推開門問。
楚思一臉緊張地說:“你燙傷沒好,不要沾水,一會我給你抹藥。”
“我不洗澡,只是換衣服。”顧言應道,等楚思走開他才關門。
後背上塗著厚厚的藥膏,燙傷最嚴重的地方又貼了一張肉色不透明防水貼。
這都是楚思專門買的。
顧言脫掉上衣才注意到防水貼已經脫落一半,應該是和封景打鬥的時候蹭開了。
他背對鏡子有些心虛地把防水貼揭下來,想要換個新的貼上。
然後他就透過鏡子看到隱藏在防水貼下的符篆。
用靈氣鐫刻在後腰上的符篆還帶著凝固的血跡,比燙傷看起來更加猙獰。
顧言微微眯眼,透過映象觀察好一會,才認出這是地縛符。
這是一種啟用後能夠困住人的法術,再過幾天刻痕消失,除了顧言,一般人連看都看不出來。
難道是昨晚楚思塗藥的時候刻上去的?可楚思刻這個幹什麼?
要……困住他?
顧言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他套上衣服出去,果然楚思正坐在椅子上不安地望過來,桌子上的卷子只寫了幾個字。
“題好難啊。”楚思無措地垂下頭。
顧言走過去直白地問道:“我後腰上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看這道題用這個公式對不對。”楚思裝傻,埋頭一副專心做題的模樣。
顧言拉過椅子坐在楚思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使她與自己對視。
“楚思,你有什麼想法要和我說,不能總讓我猜。”
顧言納悶難道是楚思才十八歲,代溝太大了嗎。
很多時候他都不明白楚思的小腦瓜子裡面裝的什麼。
並且楚思的想法根本無跡可尋。
楚思目光下垂躲避視線,“你不用猜,我告訴你就是了。”
“嗯,你說。”顧言鬆開手。
“你不該教我法術的。”楚思用很輕的聲音說。
顧言注視著她的口型,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來不及問,就見楚思一掌拍過來,催動靈氣激發他後背上的地縛符。
靈力化作繩索將顧言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雖然這種程度的法術顧言輕鬆就能破開,但他驚訝地根本忘了動。
因為他看到楚思的胳膊上滿是用靈力刻出來的符篆,隨著靈氣催動,鮮血從刻痕流下。
楚思為了怕自己關鍵時候掉鏈子,早早將符篆用靈氣刻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凌空畫符是最方便的一種形式,當然也可以將符篆提前刻畫到各種地方方便使用。
不過在這個世界裡,提前刻畫符篆是沒有實力的象徵,很少有天師這麼做。
楚思卻不管這些,將刻在胳膊上的幾種控制人的符篆都打到顧言身上。
她好似仍不放心,又抬起手用顧言放在她手腕上的絲線將顧言捆住。
做完這一切,楚思才輕呼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下來。
“你別想離開我!休想!”楚思咬牙道。
她轉身去揹包裡拿靈石,開始用自己胳膊上的血在顧言四周畫法陣。
顧言蹙眉盯著楚思的胳膊。
“我早就向你承諾過,不會離開。”
楚思將靈石擺放到刻畫好的法陣,轉魂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