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斯文痛得驚呼。
顧言鬆開手,看到鄭斯文擠到他身側坐下,誇張地扶著自己的手腕用力吹。
“呼呼——你也太狠了,前天還和我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居然狠心這樣對你爸爸我!”
顧言臉色轉黑,他不光不應該鬆手,就該直接把鄭斯文踹下去。
“想當我爸?”顧言冷呵一聲。
同樣的表情由成年後的顧言做出來氣勢截然不同,鄭斯文不敢像對他小孩模樣時那樣撩撥。
”開個玩笑而已,我很擔心你。”鄭斯文嘆氣道。
鄭斯文和高遠與吳進失去顧言的蹤跡,回到旅店他便遭到其他人的質問。
顧言逃走時後背傷口崩裂,滲出的血跡讓高遠看得一清二楚。
在此之前除了吳進和候松月,其他人只當顧言人小,被嚇破了膽才生病發燒,根本不知道他後背的傷。
這種事顧言能瞞過其他人,和他一同居住的鄭斯文怎麼可能不知道。
鄭斯文隱瞞顧言的情況,又在幫忙追顧言時礙手礙腳,高遠直接將他打成顧言同夥。
吳進和候松月怕鄭斯文說出他們與顧言私底下的交易,雖然那天候松月去找顧言的時候吳進把鄭斯文支開了,但誰知私底下顧言有沒有和鄭斯文說過。
有吳進和候松月的摻合,再加上古玫作證上一輪沒有見過鄭斯文,經過商量決定讓鄭斯文自證清白。
於是鄭斯文出現在顧言的面前。
鄭斯文對自己被質疑的情況隻字未提,語重心長道:“小言,來到村子後你就有些不對勁,有什麼事都可以和老師說,我還會不相信你嗎?”
“我變成這樣老師也相信我?”顧言反問。
“老師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認不出閆四屍體掌心的牙印,唉……也不知你到底遇到了什麼,是我沒有護住你,接下來你要做什麼都可以告訴我,我會全力配合,讓我們一起克服面前的難關!”
鄭斯文說話時就差在頭頂打出聖光,散發出聖父的光輝。
顧言不忍直視地收回目光。
“好,我是有一些想法,不過還需要老師告訴我古玫的同伴都是怎麼死的。”
由於高遠等人已經對鄭斯文產生提防,商量完計劃就將他獨自趕走,他根本沒聽到古玫後來發生了什麼。
可鄭斯文卻像身臨其境般的對顧言說起古玫的經歷。
與此同時,旅店之中古玫也對其他人說起後來的事情。
“村長家只有一間空房,屋裡很大的火炕,當時我們也顧不得男女,拉簾子隔開像通鋪一樣睡覺。
安靜的夜晚彼此間什麼動靜都能聽到,有一人睡覺打呼嚕,我根本睡不著,很快發現顧言的異常。
雖然顧言很小心,偷偷出去避開,可他受了重傷,沒能發現我的跟蹤。
第二天也就是我們來到村子的第六天,天快亮的時候顧言才回來,我想把顧言的事告訴其他人,卻遲遲找不到避開他的機會。
大家看顧言是小孩,沒指望他能幫上忙,商量事情的時候也沒有特地避開他。
村長解決秦素素的當晚沒再死人,中午的時候村長高興的在家裡開席請村裡人吃飯,就連下起的大雨也沒能破壞他的好心情。
村長在院子裡架起棚子,熱熱鬧鬧的在雨幕裡開席,我們也收到邀請,全村只有和村長關係不好的老闆娘沒有出現。
這幾天我們沒有再死人,想到再過一天就能等到車離開,也都放鬆下來。
來村裡後一直沒辦法好好吃飯,滿桌子的飯菜特別饞人,有一個人忍不住去吃後沒有出事,其他人也跟著開始吃飯。”
古玫聲音頓住,想起那頓斷頭飯更多的卻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