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哲在成為劊子手前,是一名從圓錐塔釋放的死囚犯。
他被判死刑的原因是貪汙公款,在公司競爭中鬥敗了,對方趕盡殺絕。
技不如人他沒什麼不服的,只是不放心剛懷孕沒多久的妻子。
緩刑期間聽到可以參加圓錐塔,他沒有絲毫猶豫的報名了。
那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當時還沒有劊子手入場為了打賞虐殺罪犯。
一千人能活二百人,看似不低的比例,但想要做到並不容易。
郎哲幸運的活下來,卻變得……不像人了。
這是經歷生死後所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當他從圓錐塔回到家,明明穿的還是離家的那身衣服,妻子看到他卻嚇得後退。
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再也沒辦法像以前一樣工作生活。
殺人成為他最擅長的技能,幸好很快出現劊子手這個職業,讓他不至於再度成為被投入圓錐塔的罪犯。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越來越多的罪犯會哭訴自己是無辜的,懇求他饒命。
郎哲最煩這些話,這又不是他說了算,在圓錐塔中,不殺死罪犯他就要跟著一起死,聽得多了耳朵都起繭子了。
大概他每次動手都乾脆利落,學不會其他劊子手那般虐殺罪犯引著觀眾打賞,他直播間人氣很差,收入也一直不高。
眼看兒子馬上要上學,家中開銷變大,他痛定思痛,決定這次也搞讓觀眾決定死法的事。
誰知他抓到安穎剛嘗試讓引導觀眾打賞,就遭遇了劊子手職業生涯的滑鐵盧。
一場場直播審判中磨練出來的戰鬥技巧都沒來得及使用,顧言就偷襲控制住他,又用不知底細的奇怪藥丸將他挾持。
郎哲心中憤恨,蠢蠢欲動地想,如果給他機會,他一定能反殺,絕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各種想法不停從腦海裡冒出來,直至看到顧言架起輕丨機丨槍戛然而止。
顧言頂著午後的明媚陽光站在河邊,雙手舉著輕丨機丨槍,過短的外套隨著他的動作向上,露出穿著鬆垮背心的腰身。
敵暗我明的情況下,他幾乎沒有任何移動,以三到五發短點射的方式輕鬆壓制住樹林中不清楚人數的敵人。
這樣的實力,讓郎哲怎麼準備動手也是白給。
郎哲不禁慶幸他因為提防服下的藥丸始終沒有動手,轉過頭看向身邊的巴嘉,竟發現巴嘉的臉色蒼白如紙,比他更加恐懼。
巴嘉心裡已經把審判庭罵了個遍,這樣的顧言讓他怎麼完成任務,送上去找死嗎。
別說完成任務了,他現在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生怕顧言發現他有任務。
更感到窒息的是躲藏在樹林中的劊子手等人,手中可以拿出來的武器早在第一時間被子彈打掉,周身人體描邊般的彈痕是對面那人從容中無法反抗的強大。
一梭子彈鏈打完,顧言放下輕丨機丨槍,對郎哲和巴嘉招了招手,掏出一把大小不一的綠色藥丸遞過去。
“你們去把樹林裡的人帶過來。”
顧言發現巴嘉不知為何低著頭,連看他都不敢。
他忽然意識到,相比較其他獲得打賞趕來的劊子手,巴嘉來的也太快了。
巴嘉感受到顧言的視線更加心虛,連忙和郎哲一起去樹林裡把衣服上滿是彈孔的眾劊子手帶出來。
顧言面對劊子手們已經換了一幅笑臉,與剛剛開丨槍時截然不同。
“吃飯了嗎?都在圓錐塔中,遇到就是緣分,未來幾天希望大家和諧相處,用行動證明圓錐塔直播審判的錯誤性,你願意配合嗎?”
顧言沒有統一對劊子手們一起說,而是上前一一握手,看著每個人的眼睛重複一遍。
劊子手們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