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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頁

遠意永遠理智而沉穩,連分手都體面得看不出一絲崩潰,罕有失態,更遑論失控與失常。他與病痛絕緣,直到現在躺在病床上也很難相信他有一身的傷,就是普普通通睡著的樣子,微微皺著眉,不太安穩。

就是這個與平時別無二致的睡顏,卻讓方斐好像心臟都被揪緊了一陣酸楚。

楊遠意的手放在身前,指尖輕輕地拽著枕頭。

他睡得很不安穩,不一會兒眉心褶皺就變得更深了。楊遠意像知道不會有人安慰他似的,收緊抓住枕頭的手指忍著痛,呼吸急促,沒發出一點聲音,過了會兒似乎好些了,他便又放開,薄薄的眼皮顫抖兩下,仍然沒醒。

楊遠意是不會委屈的,更不會說「我好痛」。

可那幾道摺痕中,他突然直面了楊遠意的脆弱。

原來楊遠意也會有一擊即碎的時刻。

拼了命工作,通宵剪片,把自己當成24小時運轉的機器。

他在逃避什麼?

又或者在壓抑什麼?

如果楊遠意是一尊外表保持得完美無缺的瓷器,此時已經從內裡多了一條裂縫,不停擴張,延伸,隨時可能自毀於須臾。

而恐怖的是,以楊遠意對自己的苛刻程度,方斐也分不清這是不是他有意為之。

陣痛再一次襲來,猛烈地衝擊全身每個細胞每條神經,楊遠意再受不了渾身快要痙攣的痛苦,一聲悶哼把他拽裡半夢半醒狀態,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下午三點艷陽正盛,白色窗簾擋不住熾熱天光。

楊遠意被晃得猛地閉上眼,習慣性想抬起手擋住卻忘了還動彈不得,牽動後背傷處,又是一聲控制不住的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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