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歐陽文梟的眼神總是帶著懷念。
父親血壓升高!
這種懷念是裝不出來的,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才再次相遇一樣。
歐陽文梟回來的時候杜若依已經睡了,他沒有開燈,緩步走到杜若依的床邊,藉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看著□□安睡的麗人。
白皙的面頰在月光下泛著清淺的光芒,恬淡安寧。濃密的睫毛微剪,好像是夢到了什麼隨時都會醒來一樣,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觸到她白皙的臉頰,瑩潤的指尖勾勒著她俊秀的輪廓。
□□人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樣,睫毛不再顫動,呼吸也漸漸平穩,陷入安睡。
一抹溫柔的笑容在歐陽文梟冷硬的唇角顯現,原來,這個女人在夢裡是這麼信任他,好像只憑觸感就能感應出他是誰一樣。
可為什麼這雙美麗的眸子睜開的時候卻總帶著疏離和害怕,對了,還有困惑。
他不明白杜若依看著他的時候為什麼會用困惑的眼神,像是在看他又像不是。
她心裡……住著一個人的吧,而那個人……是不是自己。
歐陽文梟唇角微勾,那個人是自己,他恨清楚明白,而杜若依也更信任那個人更喜歡那個人,但是……現在的冷酷才是他的本來面目不是嗎,這個女人,他還沒有想好到底是放棄還是留著。
只是在她身邊很舒服,就像是被這明月清輝輕撫一樣,焦躁的心會被立刻撫平。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杜若依驀然驚醒,回頭看了一眼床側,空的。
她無奈地撫撫額頭,自己又做夢了,夢到那個溫柔的文梟哥哥又回來了,而且坐在她的床邊,溫柔而專注地看著她。
無奈搖頭:杜若依,你真傻,楚亦笙的話你忘記了嗎,他不會記得你的,而且也不在乎你,就算記得又能怎樣,這麼多年過去了,小時候的感情怎麼會儲存到現在,食品還有個保質期呢。
抬眼看了看門口,今天許昕不會來了,家裡只有自己,索性再多睡一會兒。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誰走到了自己身邊,她看不清楚那人的樣貌,只知道是個女人,那人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指著她的鼻尖怒罵,說她騙取了那女人的東西,她是偷竊者。
“不,不是……”杜若依倉皇地搖頭,夢中的急切讓她猛地坐起身子,屋子裡空無一人,頭疼得厲害,像是要裂開一樣。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她心頭一緊,連忙起身跛著腳到客廳接電話,是杜若惜打來的,杜淳德想要見她。
“杜若依,你到底想做什麼,你讓歐陽文梟給父親說了什麼,現在父親血壓升高,父親要有個三長兩短,你能付起責任嗎?”杜若惜隔著電話責備,好像杜家的一切杜若依都應該無條件買單一樣。
“還是在醫院裡嗎?我過去就是了。”杜若依無奈地搖頭,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再見到杜家人。
歐陽文梟答應幫她,說到也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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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文梟來過了!
她不知道歐陽文梟用了什麼辦法讓杜淳德妥協的,母親的骨灰盒已經送到墓地安葬,原本以為已經沒事了,沒想到杜淳德還想再見到她。
黑色的鴨舌帽擋住了她額頭的繃帶,拄著單拐跛著腳出門,不管杜淳德是為了什麼事,見一次心裡也能安心一些。
就當是去探望自己的父親吧。
這樣想她心裡就舒服了很多,不至於像剛才一樣難受。
在醫院門口下車,杜若依緩緩走進病房,於清和杜若惜都在,兩人見到她自然沒什麼好臉色,冷哼一聲就要說話,卻被杜淳德攔住。
杜淳德靜靜地躺在病□□,唇色蒼白,像是在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