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不見她、聽不到她聲音的鬱悶與想念,他已經給過她尊重,也給她選擇了,如果這就是她最後的抉擇,那麼接下來他該怎麼做已毋需再猶豫。
三天期限已到,他要開始進攻了。
拿起桌上的手機,他堅定的按下一連串數字撥回美國紐約。
“傑夫,是我。”他沉聲道。“有件事——”
“屈競嗎?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傑夫的語氣有點迫不及待。
他輕愣了一下,迅速的問:“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對,你傳過來給我的照片奏效了,在飯店裡工作的人一看到照片上的女孩,馬上就表示記得她。”傑夫興奮的說。
“真的嗎?他們怎麼說?他們也記得我嗎?”屈競遏制不住激動,緊握著手機。
“不,他們並不記得你,但是對你的女孩的事卻記得一清二楚。”
“他們說了些什麼?快點告訴我!”他急切的說。
“他們說女孩的名字叫貝西,是一個既堅強、勇敢又可憐的小東西。”
貝西?那是她的英文名字嗎7
“他們還說她的男朋友在留下叫她等他回來的紙條之後,就音訊全無的一去不回,但女孩卻始終相信她的男朋友一定會回來,所以堅守在飯店附近等了一整年。”
屈競震驚得全身僵硬。一整年?
“還有,女孩剛開始其實是住在飯店的,可是後來因為身上的錢愈來愈少的關係,才會搬出飯店,不過即使如此,她仍然每天都到飯店櫃檯問有沒有人留訊息給她,不論晴天、雨天、颳風或下雪,大家都被她的堅強毅力給震撼住了。”
屈競握緊拳頭。不論晴天、雨天、颳風或下雪?
“他們說大家都勸過女孩放棄吧,但她總是笑著點頭說好,隔天卻又準時出現。”傑夫不疾不徐的繼續說:“有一回飯店櫃檯被她的傻勁氣壞了,撒謊說她的男朋友有打電話來,在聽見她竟然還在等他時,頓時哈哈大笑的嘲笑她是個笨蛋,你猜她聽了之後有什麼反應?”
屈競發不出聲音回答他。
“她笑著說你騙我,然後轉身離開,隔天卻腫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睛出現,可臉上依然帶著堅強的微笑,繼續她永無止境的等待。”傑夫似乎並不期待他的回答,嘆息著公佈了答案。“屈競,你還要聽嗎?”
屈競點頭,想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該死,他不會懷疑她那個該死的男朋友另有其人,因為如果那個該死的傢伙不是他的話,傑夫不會說“你的女孩”,更不會浪費時間在不關他的事上頭。
海藍曾經獨自在美國等了他一整年?
不是一個星期或是一個月,而是一整年!
天啊!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又是如何一個人渡過那一年漫長的等待?一想到這兒,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給殺了!
“屈競,你還要聽嗎?”在電話那頭看不到他點頭,傑夫再次出聲問。
“要。”他強迫自己發出一個沙啞的回應。
“你……”傑夫欲言又止,隨即在輕嘆了一口氣後繼續說:“他們說在女孩等了一年之後,突然連續幾天沒到飯店來,大家因為放心不下而跑到她的莊聽去看她,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結果卻從房東那裡聽說女孩已找到她一直在等的男朋友,所以跑去見他了。”
屈競一臉茫然的愣住了。她去見他了?但是他不記得自己見過她呀!如果他見過她的話,他一定會記得,一定會的!
“傑夫,車禍後我沒見過她。”他啞聲道。
“我知道,如果你之前見過她的話,不會到現在才託我調查這一切。”傑夫說。“可是飯店裡的工作人員沒有理由說謊騙我們,而且依照當年你的女孩出門回來後的反應,也說明了她應該是有見到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