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嚼慢嚥。我就是以這種速度把一頓簡單的晚飯吃完了,還不見雪晴來,便離開餐廳。
回寢室後,照例給柳迎風打電話。接電話的不是柳迎風,是柳迎風同室的女友。也就是柳迎風所說的那個有點古怪的女友。我一次也沒見到過柳迎風的女友,她的聲音挺好聽的,輕柔,細軟,可不難聽出裡面的傲慢與冷淡。一聽就是那種不大待見人的女人。我去找柳迎風或接送柳迎風的時候,從來不進屋去,害怕打攪了柳迎風的那個搞寫作的女友,免得自討沒趣。
柳迎風的女友在電話裡仍然用她那種慣有的冷淡與禮貌完美結合的腔調告訴我說,柳迎風正在淋浴。
我想等著這個古怪的女人主動問我譬如“請問有話需要我替你告訴柳迎風”之類的話,可她從來也沒這麼問過,但也不說別的什麼,只是不作聲。我也不再說別的什麼了。打電話過去其實也沒什麼,無非是因為想念柳迎風而講的一些親親我我的情話。若叫一個陌生女人,尤其是叫一個獨身的女人傳遞,未免有些不妥。
第二天中午,我去迎風在學校的寢室。這天是星期四,一星期裡,柳迎風只有星期四沒有安排別的學校的課。
星期四才更象是我的節假日。我星期四是一般都要來柳迎風寢室來玩的,休息或看看書,或和雪晴我們仨一起聊天兒。阿帆從前也常來,但自從和雪晴分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
叩響了門,開門的不是柳迎風而是雪晴。
“雪晴,你來了。”進屋後,我問,“昨天有事啊?”
“對不起洛科,昨天因為班裡一個同學病了,我陪她去看醫生了……”雪晴解釋道。
我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喝了半杯水後,有點高興地說,“咱們大家都別擔心阿帆了,我昨天見過他了,感覺沒什麼不對勁兒的。他好好的呢,看上去也不象是吸過那玩意兒的樣子。”
“雪晴,你聽到沒有?你也可以放心了。我們幾個也可以放寬心了。”迎風笑著說。我注意到,雪晴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她的心彷彿一下子放鬆了許多。
寢室裡的氣氛變得好熱鬧,好輕快。
“雪晴來了好一會兒了,是特地來找你的。”柳迎風說。
“嗬,你就這麼肯定我會來這兒?”我說。我雖然大抵猜想得到雪晴找我是什麼事兒,但我還是朝柳迎風看看,以施確證。
“你們聊吧,我上床躺會兒。小聲點兒。”迎風有午休的習慣。
我又把昨天見阿帆的事兒小聲小語地一五一十的說給雪晴聽,說得比剛才說的更具體,更詳細。我一邊說時,一邊看正在閉目而寐的柳迎風,柳迎風彎曲著身子,側睡著,頭枕在手背上,那姿態就象個原始森林裡的睡美人,像由掛曆上掉下來的美人兒。我脈脈含情地看著柳迎風,如果雪晴不在這兒的話,我肯定會忍不住去吻柳迎風的。
雪晴的一顆心再一次受到我的堅定而興奮的語氣而放下來。雪晴走後,我又仔細端詳著柳迎風的睡樣兒,笑笑,終於禁不住上前輕輕地吻了吻柳迎風的額頭。吻完後我輕輕地往後倒退,柳迎風這時一把將我的脖子環抱住,呵呵地笑起來。
“啊,原來你一直沒睡呀。”我笑道。
“偷聽你們到底講什麼話呀?”柳迎風調皮地說道。然後問道:“剛才雪晴也講過了,她覺得叫你去同阿帆說,覺得實在難為了你。她還說,料準你是要碰阿帆的釘子的。”
我不想再談論這事兒了。我盡力阻止這類話題又進入我的心情。
“好呀,敢偷聽我們講話,看我非饒不了你……”我伸出手去撓柳迎風的癢癢,柳迎風在我懷裡滿懷裡滾來滾去,咯咯直笑,向我求饒。
我停止撓癢,把柳迎風抱在懷裡,吻她的脖子、面頰和嘴唇,一直向下吻。我把手伸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