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帆說長胖了的我,愈發的像個脫了稚氣的殼的成熟男人。我聽後很得意。
一時我不知道見面說什麼好,所以看著從身邊走過的同學,我便沒話找話、明知故問道:“阿帆,出什麼事兒了,怎麼一個個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樣子變得既興奮又憂心。”
阿帆也是這個樣子。他說:“洛科,你小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呢。聽說兩三天後有個叫關理哲的大導演要來我們表演專業選拔演員。演員就鎖定在我們這一屆的學生裡。”
“哦,原來是這檔子事兒呀。我當是什麼大事兒呢。不就是挑一個破‘角色’到熒幕上露露小臉兒麼?”我不屑一顧。心想,還不是來我們影院來找一嫩的演電影劇情中的主角的少年時期麼?我真的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洛科,你也趕緊準備準備呀?!這回來選角兒的可是全國有名的大牌導演吶。機會難得呢。”阿帆把自個兒都說服得垂涎三尺了。
“目前我還沒考慮過呢。不是還差一年就畢業了嗎,我想等畢業了再說……”
“洛科,你這是怎麼了?咱不是一開始就說好的。機會來了,無論是大機會或露臉子的機會,都要牢牢牢抓住麼?怎麼你改變主意了?”阿帆在拿我去年說的話來駁我。
我一時語塞了,喉嚨像被什麼突然堵住了似的。我清楚堵住我喉嚨的是我曾經說過的信誓旦旦的話現在被阿帆拿出來反駁我,頗有點像是用自已的矛戳自已的盾一樣。
反正,我拒絕了。明擺著,我是為愛情而拒絕的。
阿帆作好了準備等待著去迎接這個機會。迎接名導關理哲。雪晴一直在他身邊給他打氣。
說好兩三天之類關理哲導演要來的,可是,兩個星期過去了,也沒有見到什麼大導演、小導演的影兒。鬧得沸沸沸揚揚的表演專業的學生總算迎風靜下來了。迎風靜得仍然有些沮喪、有些失望。
後來柳迎風從大連回來時,我把這件事兒告訴了柳迎風。柳迎風說沒聽說有這件事呢。肯定是讓你們給弄錯了,倒是聽學校說過關理哲導演有可能要到我們電影學院來參觀的。沒聽說是為了選拔演員來的。
柳迎風問,你也在全力準備迎接這機會?
我立刻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說:“要我演第一號男主角我也不去。”其實,我偶爾還是動了一點心的。
“真的?”
“那還有假。我要天天跟你在一起。”我說著便拉著迎風的手直奔天台。
天上還掛著太陽,五點鐘的太陽。我們可管不了那麼多。
自阿帆和雪晴來過我們的公寓以後,柳迎風就常常自願邀請他們來玩。我們四個人常常一有空就聚在一起聊天、看影諜、打牌、唱歌,郊遊,相處得非常融洽、和諧。
令我沒有料到的是,柳迎風對雪晴總是讚不絕口。兩個人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講不完的事兒,有時兩人講話還要避開我和阿帆,親密得像一對親姐妹似的,叫我看了都心生嫉妒。
有時候在學校遇到雪晴,我常常問雪晴,她和柳迎風倆個避開我和阿帆講話都講了些什麼了?
雪晴回答說:“講女人的事呀?”
我說:“女人的事最好要讓我們男人多懂得一點才是。”
雪晴問:“為什麼?”
我答道:“多懂得一點女人的事,我們男人才會多懂一分女人的心,這樣才能叫我們男人有機會多愛一點女人呀?傻瓜。”
我愛把自個兒稱男人。因為男人不折不扣地象徵著成熟,有味道。早前我學會抽菸,也就是想改變男孩形象,做個真正的男人。男人的氣質離不開香菸的薰染。
雪晴咬住嘴唇,點頭贊同,而後若有所思地沉默。我很得意,雪晴已經非常自然的把我看作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