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道上,戰馬嘶鳴。 劉並聞說前面兩路兵敗,灰心喪氣,只得率領本部軍馬,迴歸廣漢。 廣漢城中,辛冉正在府衙坐臥不寧,門將入報:李特命人送來兩個木匣,不知何物。 辛冉:開啟來看。 門將奉命開啟木匣看時,大叫一聲,又嘭地一聲合上,臉色大變。 辛冉:內盛何物,驚懼至此? 門將:是是是……曾元、張顯二位將軍首級。 辛冉大怒:胡虜焉敢如此無禮!誰敢領兵,再戰李特? 帳下諸將各自心寒氣奪,已暗自打算棄城走路,哪個敢來介面? 鏡頭轉換,成都府衙。 羅尚同樣坐臥不安,正擔心前方戰事。忽見守門軍手託木匣上殿,向上施禮。 門軍:報主公,李特命人送來此匣,內中所裝不知何物。 羅尚以為又是珠寶賄賂,急不可耐:快些呈遞上來。 門軍應諾,舉匣過頂,放置案上。羅尚親自開啟看時,見是田佐半顆首級,狀甚可怖。(因那半個已被李流削去,遺失不見矣)。 羅尚大驚,將木匣掃落地下,不怒李特,反恨辛冉,對階下將領佐吏說道:李特賊虜本可縱之離去,皆是辛冉圖他錢財,再三逼令其反。今李特打了勝仗,賊勢極盛,羽翼已成,必攻廣漢。諸公眾謂,此事如何處置? 李苾、費遠: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刺史大人休長流賊威風,滅我自家銳氣;某等願率軍救援廣漢,誅滅流賊。 羅尚:既是如此,便勞二公領兵三萬,前往廣漢迎敵。流賊悍勇,須小心在意。 李苾、費遠:不勞將軍囑咐,自是馬到成功,手到擒來。 於是辭別羅尚,引兵三萬,到至廣漢。 二人雖然在羅尚面前說下大話,但聞李特聚眾七八萬,懼其勢大,便不敢向前邀戰,離城五十里便即扎住營寨,以觀動靜。 辛冉在廣漢城中,聞說羅尚發兵來救,於是勇氣復鼓,勒兵出城迎戰李特。 兩軍相交,此時廣漢軍將皆無戰心,以致屢次敗北。李特見對方士氣大沮,恐其與成都救兵前後合擊,於是下令:東、西、南三面攻城,只留北門,讓其自走。 辛冉部將見此更無鬥志,皆越城北走散。 辛冉見左右再無戰將,只得收拾珠寶細軟,攜家眷棄了廣漢,突圍逃奔德陽。 李特進據廣漢,盡收辛冉之眾;歇兵三日,又率部南下,來奪成都。 李苾、費遠眼見廣漢已失,愈加不敢交戰,急引軍復回,退進成都。羅尚見二將敗回,此時已知埋怨無用,只得佈置人馬,以防流民來攻。 李特驅三軍大進,兵臨城下。 羅尚見成都被圍,魂飛魄散,故作不知李特發兵緣由,急忙修書一封,遣使出城。 使者奉命,來至閻式大營,遞上羅尚書信,並問:將軍何故殺官奪關,反叛朝廷? 閻式:羅尚當初不聽我言,乃至於此,皆為自尋煩惱。今尚有此問,實在可笑。 使者:羅公知錯矣,尚望將軍再為斡旋。 閻式:官逼民反,斡旋無用。你回覆羅公,為今之計,惟有獻城投降,冀得活命。 使者見閻式口氣強硬,知道再說無用,只得回城覆命。羅尚見流民不肯讓步,只得再遣李苾、費遠等出城與戰,卻多次被李特擊敗,遂不敢再出。 羅尚一邊大量設定工事,固守成都,一面準備退路,沿郫水長達七百里安扎營寨壁壘,與李特對峙;並向洛陽告急,又修書致梁州刺史及南夷校尉,求其發兵來援。 李特率軍圍城,陷入曠日持久之境。 鏡頭轉換,按下成都,再說河西關隴。 因秦、雍二州刺史接受天子司馬倫詔令,逼勒流民復田歸農,致命民怨沸騰,鮮卑族復叛,盜匪趁機四起,縱橫州里,搶劫財物。 郡守刺史皆不能制,只得具奏入京,報於天子。 司馬倫覽奏,問計於群臣:你眾卿誰敢帶兵出鎮西涼,鎮壓鮮卑,平滅盜賊? 一言出口,只見班中走出一員武將,上前拜奏請旨:為臣願請兩萬精兵,還我涼、雍之地平安,併為陛下永做西北屏障。 字幕:散騎常侍、徵西軍司張軌,字士彥,安定烏氏人,西漢常山景王張耳第十七代孫。祖父張烈為曹魏外黃縣令,父張溫為太官令,母為隴西辛氏。 司馬倫:張軌請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