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那對手是有多恐怖,看來要速速離開這個地方才是上策。
打定主意,轉身正欲離開。
忽然一個身影卻留住了他的腳步。
只見在一棵大樹的腳下,一隻匍匐的巨獸,渾身是雪白的毛髮,上面有深深淺淺圓點般的血紅,像是開在白雪下的紅梅。
那矯健的身子,隨著呼吸起伏的背部,優美的曲線,含著無窮的爆發力,充滿張力的腿——
上,那碩大血紅,像是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
傷口?
看到這,唐菲震驚的抬頭,與忽然抬頭的巨獸正好對上眼。那額上金色的毛髮此刻也沾染了血紅,盡然有一陣野性的霸氣。
那雙金色的瞳孔,細長的瞳仁在月光下泛著陰鬱,嗜血,迷惑,還有道不明的種種複雜,朝著唐菲的眼神看過來,明明是陰寒的眼神,唐菲卻覺得無比炙熱,甚至有點熟悉。
唐菲震驚了,是那隻給他食物的巨獸。
明明腳上是深入肌理的傷,但只靜靜的伏在那裡,是沒有人可以懷疑的王者霸氣。
他一時間看呆了。
回過神時,巨獸已經沒在看他,而是像原先一樣,把頭搭在兩隻前腳上,似乎在休息。
一時間,唐菲感覺到巨獸的傷可能不輕,那後腿上巨大的傷口正在不斷的流血,如果不及時治療,可能會有嚴重的後遺症,也很有可能會殘廢。
殘廢?這對於一隻以實力為尊的野獸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唐菲更清楚。
那就是生命。
想到巨獸會殘廢的可能,唐菲心裡湧上濃濃的不捨。等到他做出反應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站在了巨獸的面前。
巨獸只有在他剛剛近身的時候抬頭看了他一下,便又伏在地上。
唐菲蹲下, “我幫你看看傷口。”
說罷,也不管巨獸同不同意,儘自撥開那層染血的毛皮。
等傷口露出來的時候,那深可見骨的恐怖。忽然讓一向冷靜的唐菲不敢再看,心裡盡然湧上一陣心痛。
這要受多大的攻擊才會造成這樣深的傷口,這樣的疼痛要怎麼忍的下?而這隻巨獸卻動也沒動一下。
迅速的掏出隨身所帶的包包,裡面還有原先世界帶來的消炎藥和一些止血藥。
“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疼。”唐菲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但直覺這隻巨獸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不然上次他就已經沒命了。所以壯著膽子,開始給他療傷。
手下的動作不在遲疑,將消炎藥水倒在棉花上,開始描繪傷口,擦拭那些血跡。再將止血藥丸撥開,藥粉灑在上面。
沒辦法,野獸總不能像人一樣開口吃藥吧,現在只能靠這些藥粉來發揮效用了。
唐菲仔細的做著這一切,從頭到尾,巨獸都沒有動一下,只是那雙金色的瞳孔,時刻都沒有離開他,似乎是受了重傷的影響,嗜血的光芒逐漸消失,唐菲還不可思議的看到了一種炙熱,隨著他手上的動作,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雖然極淡,像是錯覺般。
唐菲總覺得這隻巨獸知道他在做什麼,甚至是說什麼,可以說,極具靈性。
巨獸是很順從的配合。在唐菲要求檢查腿下的傷口時,甚至還挪動了身體,露出傷口給他看。
等到一切都處理完,唐菲才鬆了一口氣,看著已經不再流血,還綁著唐菲從身上割下來的獸皮的腿,這樣,應該已經算是保住了。
第一次給動物療傷,居然是如此強大的巨獸,這從上次瞬間嚇跑和殺死那群灰狼的事件可以看出,心裡有種莫名喜悅,和一種自豪。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