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的豐厚程度有時候就直接決定了你在夫家的地位。好在離婚期還有段時間,這個事情可以慢慢考慮。
謝花藉著去砍黃茭藤,跑去鎮上了;太長一段時間沒去鎮上了,她在想把那些糧食賣了算了,不然老放著變成陳米了,又怕老鼠吃,最怕還是來賊。
果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進屋後,整個房子被洗劫了,東西全部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谷櫃裡的穀子真是一粒不剩,不但穀子被人偷了,連砍些的刀也被不見了,真是狠,她一想這把刀也能賣不少錢的,古代刀也是重要財產,幾件張大壯留下來的衣服,床上的被單被褥全部被捲走了,謝花坐在空房子裡真是欲哭無淚。
這個小偷到底有多窮?
把東西歸整歸整後,站在院子裡發現屋子破敗了許多,好幾片瓦掉在院子裡摔成碎渣了,屋子不住人果然是不行。
如今東西也沒了,不如找人把屋子租出去,也算是養著屋子吧,總不能讓它敗了去。鎖好門她去牙行找了黃牙子。
黃牙子一聽她要把房子租出去,有點驚訝“張姑娘,你們把屋子租出去,自己住何處?”
“我和哥哥遇到了一個多年不見的表親,他家甚有錢,我父親曾有恩於他,他非要讓我們住去他家。屋子我們不住租出去也能得些租金。”
黃牙子微微頷首,遂問“也不知你們要租金多少?”
“不若就按以前我和哥哥租的算?如何?”
“怕是租不上之前的價,去歲鬧了饑荒,現今手裡頭有錢的人也少,這租子恐得少上些,待明年怕是才租得上價。”
謝花想想這黃牙子道的也是實情,倒也不是故意坑她,“那就有勞黃大叔給我周全一二了,我今日就要去表叔家,屋子你先與我租出去,租金也先替我收著,待我改日有空出門了再來找黃大叔取吧,契約也可等段時日再寫,只一條,租屋子的人一定要是那清白人家。”
“你不怕我拿了租金不認賬麼?”
“當初我兄妹二人買下那十畝水田時,銀兩不夠,還多虧是黃大叔借力了,租金不過些許小錢,黃大叔又豈會瞧得上眼,因著我哥哥隨表叔出去做生意去了,我出門不甚方便,不能月月出門收租,最好能尋著半年交一次租金的。”
“張姑娘既如此信任牙子,你放心你的事我保管給你辦得妥妥的。”
謝花把鑰匙給了黃牙子後,從黃牙子的牙行出來,謝花面向牆壁戴好斗笠壓得低低的,這才朝大街走去。
出門戴斗笠也是怕遇上村裡的熟人。
等到她砍了些黃茭藤到家泡下黃茭藤,忽聞家裡的大門被人敲響了,是誰?一般來說村裡人上門都不敲門,直接扯嗓子喊誰在家。
她走出去一看,只見一箇中年漢子一個婆子,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站在門口。
這幾人都未曾見過,只是那姑娘看著倒是有些眼熟。“你們找誰?”
那婆子相問“這裡可是謝四家?他家夫人可是姓王?”
謝花遲疑的點點頭。
“那就沒錯,是這家,我剛還以為認錯了門頭,喲,都成高門大戶了,前些年還是土坯屋呢,也怨不得我老婆子不識得,小姑娘,你爹孃可在家?”
“不在家,不過也快要回來了,你們且先進屋裡坐會,待我去喚了人回來。”
謝花領著他們進了屋,倒了茶,王氏前些日子特意去鎮上買了些粗茶回來待客。
中年漢子穿著一身上好的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