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武清告別了母親武氏,便只帶了武一刀和張鴉九二人坐上了前往江州的江南船行的貨船。
下關碼頭,相送之人竟然站滿了整個碼頭,武清有些感動,沒想到在上元半年多勝過了在長安和洛陽多年。
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帶走了親情和友情,以及對歸期的盼望。
沿江而上,一路遊覽江邊風景,三人或踏步高歌,或彈劍低吟,或賦詩兩首,或相互切磋下武藝。除了沒有添酒的婢女,當真是無比快活逍遙。
不過十日,三人便到了江州,對於江州,武清只記得白居易為江州司馬時寫的《琵琶行》,但此時此刻他也沒白居易那種心情,更何況,他此行目的是為了遊覽前世從來沒去過的地方。
雖然很多地方還屬於蠻荒地帶,但新鮮的空氣,最原始的自然風光,豈是後世那種垃圾滿地,人滿為患的所謂風景區所能媲美的。他已經準備好遊覽完南方,再遊覽北方。先感受下江南的溫暖,魚米之鄉那些妹子們的溫柔,再到北方去體會北方風霜的嚴寒和那草原的廣博。一路便可尋找下舌尖上的傳統美味,以及流傳於民間的民俗小調,也就不虛此行了。
當然此番遊覽也不那麼簡單,附帶的目的就是開展並視察各州商業行情,為下一步開拓商路作準備。
長江在九江一段稱之為潯陽江,碼頭自然為潯陽江頭。下了船,武清遠遠望去,便有一座兩層酒樓矗立在江邊,只見酒旗招展,“潯陽酒樓”四個大字讓武清心中一震,難道這就是幾百年後宋江題了反詩那座樓?
武清對於能夠見到潯陽樓的前身而感到一陣熱血,若宋江不曾題了反詩,也不會上了梁山。那麼後來也不會有那些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了。
武清指了指潯陽酒樓,說道:“一刀、鴉九,今日我們先到這酒樓上喝上幾杯!”
武一刀和鴉九都是十分豪爽之人,當年他們便是在酒樓相識,而後相交的,二人相視一笑,齊齊拱手道:“公子先請!”
武清大笑一聲,起身便往潯陽酒樓而去,身後武一刀和鴉九揹著行禮。緊隨其後。
一進酒樓,只見酒客稀少,生意慘淡。夥計無精打采地招呼著武清。武清也不理會,直接上了二樓,選了個靠窗的位置,此位置正好能俯覽長江景色,是處好位置!
片刻,武一刀和鴉九上樓。自有夥計招呼,武一刀和鴉九自然不會給武清這一財主節省。
“夥計,你們這酒樓中有什麼好東西報上名來!”武一刀一個和尚,聲如洪鐘,引得不遠處食客圍觀。但他依舊無所謂。
那夥計無精打采地報菜名道:“客官,你且聽好了。咱這裡有,清真鯉魚、紅燒鯉魚、椒鹽板鴨、紅燒獅子頭、蟹粉廬山白菜、如意三石、潯陽魚絲結、紅燒王八。。。。。。”
武一刀舉手喊停,狠聲說道:“你這裡有什麼最貴最好的就上,別給爺節省!”
鴉九笑道:“夥計,這佛爺可是葷腥不忌的!”
武清問道:“你這裡既然是酒樓,有什麼好酒呢?”
夥計看著這個穿著華服的青年,嘆息一聲,說道:“能有什麼好酒,如今清酒一出,大夥兒都去了滿天香酒樓,咱這裡的酒咋能稱得上好酒?”
武清聽著這夥計的酸意,心中頓時一愣,沒想到自家的酒樓都開到這江州了,看來徐小櫻果然有幾分本事。不禁笑道:“你也可以賣清酒啊!”
夥計嘆息一聲道:“清酒倒是可以賣,可咱家進的饒州的饒春多了,如今賣不出,掌櫃的本錢也回不了,不然倒是可以賣清酒!”
武清笑道:“那就上三壇饒春!”
“好嘞!”夥計一下子有了精神,噔噔噔下樓而去。
不過片刻,三壇饒春被端了上來,武清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