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勝,葛爾家族還能在吐蕃豎立威信,若敗,那贊普器弩悉弄豈能善罷甘休。所以我大周只需堅守不出,等論欽陵耗費錢糧無數,便自然退去。”
女皇心中對吐蕃是害怕的,因為自掌權幾十年來,對吐蕃發動的戰爭實在是勝少敗多,而且論欽陵這個名字一直出現在戰報中,她不想看到大周也是如此,於是便問道:“莫非我大周精銳不堪一戰?”
武清搖頭說道:“聖上,以臣對吐蕃士兵的看法,其單兵拼鬥能力實際上要高於我大周單兵,而且論欽陵熟讀《春秋》諸史,又精研各代兵法,實在是堪稱統兵奇才。臣攻打安西四鎮,一者靠了新發明的床弩,二者依靠了論欽陵當時兵卒少,三者當時贊普雖表面上跟論欽陵和睦,其實已經著手奪取會盟之權。如此,微臣才順利拿下西域。”
其實當初武清在戰後總結中,把這些都寫進去了,但女皇因為太長沒有看,而是儲存起來留待以後,可惜女皇身體漸老,精力大為不濟,如今又耽於享樂,是以再也不可能看了。
女皇面容顯露出了擔憂,畢竟她還沒有把皇位傳給下一任,如果丟失隴右,那麼長安門戶大開,西域道路斷絕,後果不堪設想。於是她站起身,說道:“清兒,朕賜你一個單名‘柲’,替朕鎮守隴右。”
武清一愣,“柲”,兵器之柄也,泛指萬物之柄,這女皇是什麼意思呢,但他只能答應,隨即叩首謝道:“謝阿母賜名,孩兒即日出發前往隴右。”
當日,武清為隴右道大總管,節制諸軍,並改名武柲,昭告天下。
改名一事或許是一個訊號,但不明朗,有識之士卻猜中了一些,“柲”屬五行木,前朝“唐”為土行,木能克土,而“柲”又是兵器之柄。兵者,軍隊也。女皇用意顯然是想讓武柲執掌兵權,那麼下一步呢?
這一日,李唐舊臣感到了恐懼。
吳王武承嗣日漸病重,但依舊對太子之位不死心,梁王武三思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爭不過武清,便另有了心思。
魏王府,因為武柲走得比較匆忙,全府上下都開始為武柲的遠行而準備,女人們知道,此次出去,說不定又得一年半載不回,所以都渴望著今夜能夠得到武柲的寵愛。
但顯然,魏王殿下沒有這樣的覺悟,他正在為隴右之事頭疼,此次出兵隴右,他只能帶三萬兵馬,兩萬招募的新軍,九千左羽林衛士卒,當然這些只是戰兵。
兵力不多,若論欽陵各個擊破的話,也不無可能,但論欽陵大軍數量多,道路難走,行軍也不一定快。天時和人和在論欽陵那邊,地利和人和在己這邊,雖處於下風,但武清並不怕,而且他有一支奇兵,積石軍!
積石軍訓練有兩月,如果武攸緒按照操練手冊進行的話,應該算是精銳了,足以擔當奇兵的重任。當然如果積石軍不堪一擊,那武清只能自認倒黴,看錯了人,選錯了人。
地三百五十章 到臨洮
時間進入三月,隴右、關內、河東、河北等地,一滴雨也沒有下,土地乾涸,裂開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口子,春耕顯然無望,農人佃戶望著天欲哭無淚。
今年又是一個大旱之年!
半月後,武柲領大軍經過鳳翔、陳倉、秦州、抵達了渭州的治所,襄武縣。
渭州刺史張廣全是一位老者,他面色紅潤,可見其在渭州的生活確實很滋潤,武柲以軍情緊急拒絕了張廣全的酒宴,而是居於軍營,跟士兵們同甘共苦,因為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