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鐵鏽的味道了。”
雷達蜂鳴起來,中尉掃了一眼,疾步閃到車窗邊朝後面看去。距離他們已經很遠的弗蘭蒂斯北站,那裡有一道明顯的光柱,隱約還有引擎聲,明顯是一輛輕型機車正接近那個廢棄的火車站。
“是配合我們的單位麼?”他嘗試著開啟通訊系統,“我來確認他們的身份。”
“不用了,”上校按住了他的手,“是工兵部隊的施工列車,出發前我已經知道他們會尾隨我們來這裡,不過他們會停在弗蘭蒂斯北站,他們不是來配合我們的,他們另有任務。”
他轉向了上士,“現在加速,我們趕時間。”
列車再次高速地前進起來,勒梅爾頭頂的燈光卻沒有恢復,剛才的急剎車似乎讓它的變壓器不太好用了,燈管一閃一閃地泛著灰白的顏色。
“見鬼,這到底是哪裡?”勒梅爾看向車窗外。
“沒有人會回答我們的問題,不用操心,”龍巴爾語氣飄忽,他翻著眼睛看著頭頂上方的燈,“不過我討厭這燈,看起來不是什麼好兆頭。”
車廂的另一側,持有律師執照的軍官將簽署完畢的全部檔案和士兵們的牙齒磁片記錄一一對應之後封緘,塞入了黑色的鈦合金保密箱,然後扣好鎖死,最後他扳斷了保密箱鎖口的軟金屬條,把它沉入車廂盡頭的金屬隔離艙。這將使得沒有人可以再開啟這隻保密箱,它的強度等同於飛機的黑匣子,可以耐受上千度的高溫和劇烈撞擊而不粉碎。
如果沒有人活著回去,後來的人將可以根據這些檔案調查這個行動中發生的一切。
附註:
兄弟會和姊妹會:歐美大學中的一類社團,一些兄弟會有捉弄新會員的傳統,比如要求新會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脫光衣服從校園的一頭跑到另一頭,又或者要求每個人都參加出格的群體活動,例如在肥皂泡一直堆到天花板的地下室裡裸體舞蹈。
THREE
巴黎,愛麗捨宮。
黑色的沃爾沃轎車疾停在榮譽廳門前,手持一頁傳真信件的秘書鑽出轎車,疾步而入。衛兵正要衝上來阻攔他,卻被他以手勢和眼神制止了,這個牛津大學法律系畢業的年輕人平時是和藹低調的,總是微低著頭跟在總統背後,不過此時他神色嚴厲,不容抗拒。
秘書上到二樓,停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地敲響了小辦公室的門。“請進。”和緩的老人聲音從裡面傳來。
秘書謹慎地推開門,看見古色古香的辦公桌上亮著綠色燈罩的舊式檯燈,有些虛胖的總統平靜地坐在辦公桌後,縮在舒服的椅子裡,雙手交叉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似乎在思考。
“總統先生,我帶來了您顧問團的緊急信件。”秘書說。
“是關於我們在費爾南斯的行動麼?”總統問。
“是,所有顧問都強烈要求您立刻下令終止這次行動,否則真相如果暴露,會給法國的形象造成難以預料的影響,對您個人的影響當然更加嚴重!”秘書壓低了聲音,但是無比堅決,“顧問們希望立刻見您,這是他們傳真過來的聯署信件。”
總統和藹地笑了,接過信件,卻並沒有看,把它扣在了桌子上,“托克維爾,我非常感謝你對我個人的關心。”
他頓了頓,“是真誠的道謝。不過你們所猜想的真相距離事實還很遙遠,可惜我不能對你說得太多,這對你個人的前途將產生很不利的影響。如果你不犯和我一樣的錯誤,將來你會是一個出色的政治家。”
這個老人顯得有些感慨,“我們這次並非在協助L。M。A。,而是在挽回自己的錯誤,為此我們調動了保密局的作戰部隊,這樣大規模的秘密行動,大概是歷史上僅有的。但是我們並沒有選擇的機會,這一點我已經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