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今這只是去說說好話的簡單事都不願幫,那日後還能指望大房罩著她們母女?
越是如此,她就越覺得還是自家人靠的住,更是下了決心,要去同丁氏說說。可人到了院前,又猶豫了。公公的脾氣確實……光是想想就覺膽顫,正想著該怎麼進去說,就見裡頭出來個人。
雲羅剛陪丁氏說完話回屋,在院子門口見著宋氏,微微欠身問好,見她氣色不佳,便順口問道:“三少奶奶可是有急事找母親?”
“倒不是什麼急事……”宋氏病急亂投醫,拉她到一旁說了大概,但並沒有提及方巧巧。她再不喜她,也不能背後捅刀子,到底還有些用處,翻臉可不好。
雲羅聽後說道:“爹他是個耿直人,怕是難辦。”
聽她也這麼說,宋氏那叫一個心灰意冷。雲羅稍想片刻,說道:“不如我去問問我爹爹可有什麼幫得上的。”
這無異於雪中送炭,宋氏大喜:“那就有勞二嫂了。”
進了這慕家大門還是頭一回聽她喊自己二嫂,雲羅略覺苦澀,果真權力才是最讓人畏懼的麼?可她這一感激,那隻怕不是隨意問一下父親就可以的了。否則自己沒做錯什麼,也也等同於得罪人了。
慕立成今日沒有外出,見雲羅回來,笑道:“和母親說什麼了,去了一個時辰。”
雲羅笑道:“老太太和母親都是誠心向佛的,我還在閨閣時也喜歡鑽研佛經,光是說這些,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慕立成知道她這種嫻靜性子必定能討老太太和丁氏歡心,因此讓她有空多去那邊走動,如今看來果真不錯。在兩個長輩面前,方巧巧和宋氏又算得了什麼。
雲羅見他親手給自己斟茶,倍覺歡喜,抿了一口茶水才道:“方才見著三少奶奶了,她同我說了一件事。說她親兄弟想找人疏通疏通升升官,但是怕爹爹責罵。我一聽便說幫她問問我爹,可誰想她似乎已經認定我能幫她這忙,倒教我難做了。”
大琴國的皇親雖然多少也任些官職,不至於親王藩王都無實權,但有些實權還比不過一些四品官員,更別說只是荊南王這樣不受恩寵的郡王,所能疏通的職位更是少之又少。雲羅擔憂也不無道理:“就怕到時不成,她又給我臉色……這三少奶奶,從妾身進門就一直不曾給過好臉。”
慕立成倒覺這是拉攏宋氏的好機會:“她可說了她弟弟如今任什麼官職?”
雲羅想也未想:“戶部司務。”
慕立成聽後輕輕一笑:“竟是這樣小的官。我明日去岳父家說說,給他提一品應當不是難事。”
雲羅有些為難:“提一品?這八品官在京城也算不得什麼。三少奶奶只怕會不滿吧。”
慕立成說道:“不滿?那就讓她憑自己的本事去求個三品四品回來。”他笑了笑,給自己倒了茶水,“這人一次給的甜頭太多了,日後不能再給,她便會把前面給過的好處通通忘了。扶人九十九,第一百次不扶,那九十九次就算白幫了。你信為夫,此事過後,她會對你笑臉相迎,再不會像之前那樣待你。”
雲羅點點頭,末了看著他問道:“同理的事,二郎待我這樣好,日後不好了,這心裡落差可就大了。”
慕立成微頓,笑道:“說什麼胡話,夫妻間沒有這些說法。”
雲羅笑笑:“妾身說玩笑話罷了,二郎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
慕立成淡笑,既無喜,哪來的喜新厭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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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巧巧是鐵定不會幫宋氏這個忙,但想想白日裡說的話,似乎拒絕的太過果斷,跟她說的利弊也不清楚,便想著明日再和她說說。但翌日她外出了,到了午時才歸來。見她十分精神,沒了昨夜愁雲,尋機問道:“你弟弟的事如何了?”
宋氏唇角微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