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普通瓷瓶,外頭什麼都沒寫,搖了搖,也沒聲音。
“這裡頭是藥。”方巧巧笑道,“我特地讓人配的藥,明早你將它放到許仲之的茶水裡,一定要親眼看他喝下。”
佘三手一抖,差點沒把瓶子摔了,強笑道:“這殺人放火的事,給再多錢都是不做的。”
方巧巧瞥了他一眼:“誰說裡頭是毒藥,不過是想讓人總往茅廁跑的藥而已。”
佘三不由一頓,他以為方巧巧那日面露厲色,要好好休整他家爺,誰想竟只是以牙還牙,要他腹瀉而已,這未免太可笑了吧。果然是婦道人家,要計較也用些好點的手段:“小的相信因果迴圈,這事小的定會盡心去做。”
說罷,又伸手磨手指,等著她給賞銀。
方巧巧淡聲:“上一回你先說了事,我給你豐厚賞銀。這一次你事還未做,我又怎好判定給你多少錢。”
這話聽的似乎只要他做好了就會給他多些銀子,佘三想她犯不著坑自己這小人物,放長線釣大魚才對,彎腰笑道:“小的記住了,還勞煩少夫人仔細聽明日風聲。”
方巧巧面露溫和笑意:“靜候佳音。”
佘三藏好瓶子離開客棧,方巧巧過了半晌才領著喬嬤嬤下樓:“嬤嬤,今日若是別人問起事來,可怎麼答覆?”
喬嬤嬤說道:“大少奶奶午後出來喝茶,吃了些點心,逛了幾間鋪子,就回府了。”
方巧巧點點頭:“有勞嬤嬤了。”
這喬嬤嬤,一直伺候在旁,還沒發現有什麼不忠的地方。方巧巧也想在身邊養個可信的人,但願她沒看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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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還未到寅時,許仲之已起身。許夫人和婢女伺候他換好衣裳,吃過早膳,佘三奉上茶水,見他喝下,便覺銀子也隨之落入他的腰包。出門時,天才剛亮。佘三笑道:“今日爺出去的可真早。”
許仲之瞧了他一眼:“聽說你這幾日總往賭坊跑,賭錢我不管你,但主子的大事,你最好給我好好記在心裡,否則遲早將你趕出去。”
佘三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些火氣,旁邊小廝提醒道:“今日太后壽宴,爺要進宮赴宴呢。”
這一說佘三可算想起來了,今天可不就是八月初二。那方才的茶水……他猛地想通為何方巧巧指定要他今天給許仲之喝,這去了皇宮卻……這一想,冷汗涔涔,竭力掩飾心中不安,只盼這事埋一輩子,否則讓許仲之知道,自己被打死都有可能。
翰林院一眾人早早來到殿外,和文武百官一同跪拜。等到一聲吉時到,幾百人才浩浩蕩蕩入內獻禮。
翰林官雖然官品不高,但朝中數得上的文臣皆出翰林,因此地位並非一般官員可比。隨便挑幾日,日後都有可能是重臣。壽宴位置,也不算太后。
慕韶華新進翰林,授任編修國史,修畢,也是前途大好。不過暫未成,也只是當做新科三甲,看不太清前頭歌舞,偶食菜餚。
許仲之從入宮後不久,就覺腹內脹痛,起先還能忍,後來愈發疼痛。一手捂肚輕揉,盼能將陣痛壓下。旁邊一人見狀,問道:“可有不適?”
這明顯是想淨手,可這太后壽宴,膳食都在前頭擺著,他若說要方便,只怕以孝為大的聖上聽聞,要怒他玷汙壽宴喜慶,哪裡敢說。強笑挪開手,說道:“無妨。”
歌姬舞畢,群臣敬酒。許仲之強撐起身,肚子猛地咕嚕叫出聲,顫顫拿起酒杯,一口強嚥,上落下瀉,終於是忍不住,瀉了個痛快。旁人愕然盯來,臭氣熏天,惹的眾人捂鼻微退,羞的許仲之差點當場來個了斷。
因沒歌舞,一片寂靜。這邊稍有聲響,就有太監前來詢問,隨即上去稟報。皇帝一聽,眉頭擰了又擰,差點當場勃然大怒,忍氣讓太監送許仲之出宮清理。太后不知發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