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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步從車裡跳下衝過來與我們開戰,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有人下來;車窗只搖下一個小縫,從裡面伸出二指輕盈地一夾收費卡便倏地縮回去,接著一騎絕塵而去,扔下一個人自拉自唱的林躍倒沒趣起來,歇斯底里的喊叫讓周圍的車主都斜視著我倆頗為不屑。

我和林躍的臉上也是燙燙的,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卻口口聲聲宣稱糖罐子裡的那塊大白兔奶糖不是自己偷的,而是被順房簷爬下的那隻瘸腿花貓叼走的一樣在冤枉好人。

車子駛入高速之後,車廂裡維持了近二十分鐘的寂靜,誰也不開口打破,氣氛有些壓抑,四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場。最終,還是偷吃糖的林躍主動開了口,腔調很是悽慘,連我都不忍心聽下去。

“剛才這事兒,是賴那個人吧……”他的語氣聽上去極不自信,用徵詢的口吻乖乖地說道,是孩子在小心翼翼地試探正生悶氣的媽媽。

“當然,原因就是在他身上,哪有那樣開車的,尋死啊!”我決定第一個站出來支援我的鐵哥們,即便也許真的是他錯了。

“我就說嘛!你看看。哪有那麼開車的,多危險啊。”林躍就是在等我這句話,馬上跟著附和起來。

很快,我和林躍演出了一場有關方才那位同志極不負責的舉動給他人帶來危險一事的對口相聲,將此事上升到素質教育的高度,對這種只圖自己享受,不管他人疾苦的現象表示深惡痛絕,恨不得現在就追上去與他做深入淺出的分析理論,目的是為了治病救人,以實現其素質提高的最終目標。

“好了,好好開車吧。”久不聞聲的小露冷冷地說出這句話。我和林躍如被一大桶冰水由頭澆到腳,不是倒,而是用木勺一勺一勺地舀澆到每寸肌膚上,冷透了,凍實了。

小露覺得這兩個口口聲聲說自己素質有多麼的高,甚至把國旗都插到車上的傢伙讓她丟盡了漂亮的臉蛋兒,讓周圍的人譏笑嘲諷揀了一個大樂子,不知會在旁人嘴裡咀嚼過多少遍才算完。而一直默不作聲的久美子也是沒什麼可說的,不但被驚嚇得夠嗆,更在精神上受到了一次徹底的洗禮。她擔心照這個樣子下去,能否安全到達北京,或許還沒等出省就頂到某輛車的屁股上了;到時候還得打電話叫專業隊伍來拖車;而更加無奈的情況則是車子雖然保持住一份童貞,而這兩個愛惹事的傢伙自己卻頂到某人的屁股上,被告知變相騷擾……

還好,還好,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一路暢通,再也沒有黑色吉普車從後面飛過來搶奪我們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沿途的大好風光和一派黃燦燦的秋收景象,四個人的心情也逐漸轉好,逐漸放晴。

待兩個小時之後我接班時,車廂裡已經開始有說有笑了。我和林躍笑得格外的甜,格外的騷,想要彌補方才的過失,把氣氛調節到最高。尤其是我,這可是和久美子第一次“出遠門”,得好好表現,不能降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人家可是剛挺住了韓國痴情王子——金子的愛情攻勢,選擇了軟綿綿地鑽入我的懷抱。這熱乎乎的肉體可得接瓷實了,類似的素質不高的事可不能再幹了。

我下定決心,無論再遇到任何的突發事件,決不再說“CAO”這個字了,你看哪個英國紳士張嘴閉口的就是“FUCK”、“FUCK”的,即使丟人也不能亂搞。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要素質,素質要我。

早上八點從家出發,經歷初始的小波折到後來的一路暢通,在服務區還下車休息了兩次,下午三點多終於到了心中的聖地——首都北京。

林躍埋怨我開得太慢,一百一、一百二的速度保持得真叫一個勻稱,還不如開他自己的車。他的車上裝了GPS,沿途的攝像頭的位置全部掌握,那開起來絕對的收放自如,遊刃有餘。我說拉倒吧,還是按照限速標準老實地跑吧,再加上這是我的銀色中華第一次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