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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活的艱辛。

雖然我努力想模仿日本老師的發音,可一張嘴便發現自己的發音是多麼的低劣,而且也聽不全她口中的日語。偷偷聽聽其他人的發音,都挺像那麼回事兒,有鼻子有眼的。後來一打聽,其他人的日語水平確實比我高出不少,至少學習年頭都比我長。這個日語口語課的水平已經超出了我的接受能力,不太紮實的基礎讓我在練習會話時捉襟見肘。不到三十分鐘,我的心思就開始煩亂,注意力逐漸鬆散下來。影響注意力的還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這個站在前面一板一眼教我們發音的日本老師。

參加工作後,我便被分到了日韓地區銷售部中的日本小組,和日本人打起了交道。兩年過去了,期間本來有一次去日本出差的機會,可最終由於種種原因沒能成行。兩年裡來公司出差談業務的日本人中居然裡沒有一個女的,全是大老爺們,說起來也夠邪性的。好不容易和日本人一起來個女的,還是他們自己帶來的女翻譯,中國人。難道日本女人真的是全悶在家裡,相夫教子,踏踏實實地當自己的家庭主婦?當然,每次去機場接送日本客人,都能看見不少的日本女人,有風華正茂的,有徐老半孃的,有美麗漂亮的,有剛過及格線的。但我卻從來沒有和日本女人說過話,打過交道,共過事。日本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何種稟性,哪種感覺,我是一無所知。所以眼前的這個日本女老師是我真正意義上近距離接觸到的第一個日本女人,既然是第一個,那自然是充滿了新奇和興趣。

可是不到半節課,我就沒了新奇和興趣,取而代之的甚至是乏味。因為除了她口中的日語我聽不懂之外,其他的我沒看出任何與其他中國女孩兒不同的地方來。她的漢語水平可以說和我的日語水平差不多,如果有誰情急之中用漢語向她提問,她往往只能報以抱歉的微笑。她的名字叫久美子,三個月前才來到中國,在市裡的一所大學學習漢語,也就是留學生的幹活。

據她自己介紹,來中國之前,曾在東京的某公司裡工作過兩年,從來沒有從事過任何的教學工作,今天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母語給中國人上課。她的授課確實顯得青澀,信心和經驗都不是很足。即便這樣,也已經很難得了。反正大家想練的就是口語,又不是要死摳文法,就算是個日本文盲,教我們估計也是綽綽有餘;再者,像久美子老師這樣肯出來教日語的日本人也不是很多,不說鳳毛麟角,也差不多。倒不是日本人架子大或故作清高,只是因為這份工作的報酬對於大多數的日本留學生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由於物價等原因,大部分的日本留學生在中國的留學生活,至少在經濟方面會比日本國內來得輕鬆許多。我估計這位久美子老師也多半是閒來無事,找此事打發時光罷了。

一節課一晃就過去了,我基本上只聽懂了一半。想想久美子老師獨自一人來到陌生的國度,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還要生活和學習,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也是一件很需要勇氣的事。隨著下課鈴聲響起,她的臉上也流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想必也和我一樣渡過了一段煎熬的時光。

我們紛紛收拾東西與她打過招呼後匆匆地走出教室,因為時間已是晚上的八點半了。其他六個人和我一樣,都是上班族,因為工作中都要使用日語或者與日本人打交道,所以為了自己的工作和將來的前途花錢來練習口語。久美子老師雖然顯得疲憊,但卻沒有著急走出教室,而是和我們每個人都打了招呼,道了晚安後,最後一個離開的。我經過她的身邊時,向她點點頭,生硬地說了句“再見。”她的身高不高,也就一米六二的樣子。她仰起頭向我淺淺一笑,倒是用漢語說了句“再見。”她笑起來時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配上紅潤的唇倒也可愛。

接下來的一週,特別的忙。電話裡貓個不停的松岡先生來中國出差,第二站就到了我們公司。那天,松岡先生就是為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