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見後,再次相見時又相像了幾分,實在說不清是何種原理,可怕。
言歸正傳。他先看到了母親,由於是生面孔,所以主動攀談,就是閒的,也是試探試探母親是不是外來的不速之客。隨便聊了幾句後,他發覺母親手裡拎著一個塑膠袋,裡面好像裝的是地瓜。
“大姐,這裡面是地瓜嗎。”
“是。農村親戚捎來的,可甜了。這兩天的中午飯我就是吃得它。”母親最喜歡吃農村自家種的地瓜土豆之類的農產品。
“哦。俺們家狗也是,你給它肉它基本不動,就喜歡吃地瓜,我還得替它切成小塊的。”
……
母親扭頭就走,手中的地瓜差點被她捏成泥花,毫不理會他在身後招喚“大姐,再嘮一會兒唄。”的提議。
母親反覆問我他為何這麼說,是何用意,有何居心。我安慰她不要刻意聯絡,他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口無遮攔,無需費力費神地琢磨。母親搖搖頭說肯定不是,他肯定是有瞧不起自己的地方,特意說這種話來噁心自己。我說你就別多疑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揪著不放幹嗎。再說了,有必要為了一條狗而自尋煩惱嗎。
自從這件事發生之後,直到今天母親只要一遇見無事閒逛的他都會主動避讓,根本不予理睬。
“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嗎?”母親決定與他和他那愛吃地瓜的狗劃清界線,將此事上升為階級矛盾,沒有絲毫緩和的意思。可憐的母親,打那以後,也再也不敢在人前提及自己愛吃地瓜半個字了,在狗前更是噤聲。
接著被“整治”的是父親,對敵鬥爭經驗基本為零的他很容易就被人家玩弄於股掌之間,想要跑是不可能的。好在那個男主人“玩弄”的不只父親一個,是一個群體,這也讓父親的心裡稍微平息,覺得自己不是最倒黴的那一個,至少身邊還有同樣痴傻的人陪著自己。
那是對開發商鬥爭最困難的歲月。為了產權證,小區裡的住戶與開發商展開了艱苦卓絕的拉鋸戰、攻防戰,互有得失,一時間誰也拿對方無奈。此時就看哪一方吃不住勁,只要一洩氣就會被擊敗,再想挽回是很艱難的事情了。
產權證現在已經到手了,比購房合同上的條款晚了兩年半。其實我們家在這場風波中是最邊緣化的干係最少的,因為我們家既沒有孩子要念書,涉及到學區和入學的問題;也不打算炒房,想要賺一筆,就是買來住的;在沒有了這兩個緊急慾望的情況下,只要不被別人從溫暖的被窩裡給踢下床,不被趕出家門,產權證不產權證的倒也不急,急又有何用,反正小區裡這麼多住戶,又不是隻有我們一家,所以並不怎麼特別著急。(愛咋咋地!奶奶個爪的。)
可是小區裡有很多的外地住戶,涉及到很多家的落戶口和孩子的上學問題;另外一部分要炒房的人也急眼了,產權辦不下來,這訊息傳出去,價格可就要打折扣了,所以這個群體是最著急的。(必須得辦!爺爺個蹄的。)剩下的就是像我家的這種中間勢力,出於感情可以站在住戶一方,出於理智可以保持中立,怎麼都行,怎麼都不行。
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小區決定召開一次業主大會,集體討論出一個對敵策略來指導下一步的行動。在這個生死關頭,那個男主人出山了,義不容辭,大義凜然。
自從出了產權證問題後,幾乎每天晚上他都要在小區裡的小廣場上激情演講,澎湃如尿。人們驚奇地發現他竟然是一位世外高人,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