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雖然是副總,但內心深處就一定安於“副”的位置嗎,他就沒有更多的想法和打算嗎?即便成副總的心底一片純潔,沒有世人臆測的那些亂七雜八的意圖,但誰又能保證這老總心裡就沒有另外一番打算呢?人混到了一定的地位之後,這想法就勢必要與原來一清二白時不同,要是同了才叫怪呢。這也就是為何有那麼多的能共患難卻無法同富貴的古往今來的鮮活例子。也許兩個人的心底早就預測到會有這麼一天,只要不打到頭破血流,只要還保持面子上的一份情意,那麼就可以說下場比較滿意了。
利益,利益。
我憋不住了,決定親自出馬,解決我的房子問題。不管是生還是死,都必須要快,給個痛快的,再像以往那樣的不管不乎,就連那劊子手都懶得理你,捧著鬼頭刀下班回家去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面容猙獰還長著一巴掌黑黝黝的胸毛的他也許才是天地下最無邪的人,沒有任何的雜念和私慾。
我很擔心如果再不出手的話,等到我要買房子的時候,售樓小姐們都一個接一個地暴富之後轉行扎進娛樂圈光鮮閃亮去了!戶型、樓層、綠化率,這些哪比得上粉絲、合影、紅地毯來得驚叫,來得眩暈,來得華麗之下緋聞惡搞!我一定要趕在全民娛樂之前拿下一套適合我的房子,蓋起一個鋪滿稻草的小窩,一個不需要太大的地方,養活一對小小鳥,深情地望著對面的久美子對她說:至少還有你。 。。
二十九上 另類風情孕育人 一試深淺價格貴
我要做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一個有房有車的人,一個壞心眼不多好心眼正常的人。
“你的日語水平提高了不小嘛!哈哈哈……”
電話那頭傳來了松岡先生爽朗的不曾有過的笑聲,中氣十足又明顯可以感到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我許久沒有像這樣和松岡先生通電話了,自從他升遷和有了小惠姑娘以來。原本是他的業務現在已由另一個新進入會社的叫田中的名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本男人負責,松岡先生自己此時已是領導冒號了。我發現這日本會社裡的領導文化很有意思,也有些殘酷。一旦升職,哪怕只是比普通科員高一級的主任科員,那氣勢馬上就不一樣了,官的派頭和架勢端得像模像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社長取締役之類的大幹部呢。
主任科員就可以在普通科員面前裝一裝了,咧著嘴角,斜著眼珠子,眉頭皺著,有時還會用下嘴唇把上嘴唇反包起來,顯得那麼的憤世嫉俗和不可一世,連吐字發音都走了形,好好的話也說不了了,即便我這個外國人也能聽出些端倪來,往往是說一半咽一半再含一半,總之是總有一半不發出來自產自銷了;而做下屬的必須練就一身揣摩上意的本領和悟性,這功夫可不是一兩天就可以練成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它就是怎樣煉成的。
我曾經就接觸過這麼一個日本人,當時已是五十七八歲了,職務是部長。第一次來我們公司訪問時,一行人中他的職位最高,其他幾個同行的日本人其實都來過好幾次了,彼此的業務也開展了有段時間,這次陪著領導來頗有些彙報成果考察工作的滋味。
在會議室裡的圓形桌子落座後,雙方的主要人員開始“扯淡”,捎帶著互相吹捧一番。那位日本部長真叫個絕,滿頭的銀髮十分漂亮,走到哪兒都給人一種有腕有派的感受,一雙不大的眼睛基本上閉著,聽日方下屬的彙報時總是小幅度地點頭,身體始終處於一種前傾的態勢。一旦他說話,反正以我當時的日語水平加上他的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