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惋惜的嘆道,“公子,你這又是何必呢,我覺得鶴玄公子根本不會自己收起那個銅卷軸的。而且真跡他早就給我了。”
安堯息搖搖頭道:“芙雅,你不要再勸了,其實事情要比你想的複雜。我送你回去吧。”說著青袍飄逸,緩緩的走了過來,執起芙雅的手,欲拉著她往前走。
芙雅一怔,望了一下那雙關節清晰而修長的手。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抽回去了但是覺得有些尷尬。納納的解釋道:“我好些了,不用你扶著了。”
安堯息望了一下芙雅,淡然一笑道:“安清對我還是有些誤會?還是已經不像小時候了,懂得男女授受不清了。”
芙雅莞爾一笑淡淡望著安堯息,沒有說話,但是心中想到,隨你怎麼想了,反正和我一起回去便好了。想著笑意盈盈的望著安堯息寬闊的額頭說道:“公子,有一縷碎髮。擋著眼睛了。”說著便要幫安堯息將這縷頭髮收起來。
芙雅剛剛踮起腳尖來,輕輕伸手要將那縷頭髮撥開。
安堯息卻是緩緩一笑,將芙雅的手握住說道:“安清辛苦了,無事的。我自己來好了。”說著滿懷深意的看了一眼芙雅,又輕輕的帶過芙雅的手指。淡然一笑將她的手放了下去。
芙雅被安堯息握著手,心中不禁一怔,臉上溫和的笑容瞬時間僵硬了一下。看來自己這個小伎倆,安堯息已經拆穿了,著實不能用了。連忙將手收了回去道:“也好,我來看公子一回,也是不想這麼便離開了,公子送我一道,也是不枉我費盡周折出來一次。”說著淡淡嘆口氣,眼神往前面的琉璃房簷望去。
安堯息聽著,神情不禁凝重了許些,神色也漸發有些異樣,只是剛才的那抹懷疑以及無奈已經漸漸遠去了。望著芙雅,又望望旁邊一缸清澈的水,說道:“安清,你看這缸水。”
芙雅連忙轉頭望去,只見清澈見底,裡面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一絲漣漪。
芙雅不禁問道:“如何?公子。”
安堯息搖搖頭道:“無事,你再看另一缸水。”說著指著青石路上的另一缸水說道:“你看裡面的魚多麼歡快。”
芙雅望著一缸水中一尾尾搖頭晃腦自由自在的小魚,有些驚喜的說道:“這魚真是可愛,你看,白色的,上面還是紅色的小點,這不是鴻運當頭嗎。真是可愛。”
安堯息微微笑笑道:“嗯,很是可愛。”
芙雅心中盤算著這安堯息是不是要說一些什麼關於,水至清則無魚,之類的話。便一個勁兒的轉移話題。
安堯息倒也是不急的一直隨著她說,笑。
過了一陣子,安堯息執手一拍那缸中的水,緩緩說道:“安清,我知道你現在的想法就是這缸水,清澈點見底,似乎有著避世的感覺,但是著實不然,水至清則無魚,避而再避便真的空無一物了,這有與無有些時候是相對的,有的時候便是有,無的時候便是無。同樣只有有過才知道什麼是無。”說著深深的望了一眼芙雅繼續說道:“安清的意思我是瞭解的。安清希望我避世隱居不問此間之事,但是這著實是不易。你出了這個院子便明白了。”
芙雅還是很不解,但是安堯息已經大步往前走了,芙雅連忙收著裙裾,跟著安堯息出了這條青石磚鋪成的寬敞路。
這宅院中似乎有很多的侍從,小廝,丫鬟數量都是不在芙家之下的,而且比芙家要多了一絲莊嚴,似乎有種禁錮而森嚴的感覺。但是唯獨奇怪的是這些人皆是不攔著自己與安堯息的,任由安堯息與自己往外走去。
有些時候還會給安堯息熱情的指一下道兒。安堯息也是很客氣的樣子。對著每個人都是隨和的。芙雅在後面望著不時覺得安堯息儒雅謙和,也是一個謙謙君子。
大概行了一炷香的時間,芙雅隨著安堯息才到了門口。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