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多也複雜,但是卻是將整個造型感覺壓低了,弄得極其壓抑了。
芙雅望著打磨的光華可鑑,而且彎曲程度極其有內涵的造型時,不禁下床伸手將那些立體的花紋摸了一下。
而旁邊的安堯息此時揉揉眼睛,滿懷不解的望了一下芙雅道:“安清,你醒了,剛才聽著你睡的極其沉,就連這屏風送進來的時候,你都是沒有感覺的。”
芙雅不禁尷尬一笑道:“是嗎?嗯,著實是有些累了。”望著安堯息眼睛的時候,不禁退了一下,恍惚想到今天芙老爺說的那些話,拂燈的事,是不是安堯息也是一直都想知道的,若是自己不與他說,但是卻讓他陪自己離開,是不是太殘忍了。要是說了的話,安堯息會不會去見他的父親拂燈,或者帶著拂燈一起離開。亦或者芙老爺知道安堯息見了拂燈,對他不利,或者安堯息因為拂燈不肯走。
芙雅腦子亂極了,一時間各種猜測浮了上來。
安堯息望著芙雅不停的擺頭,不禁關切的問道:“芙雅,怎麼了,有什麼事嗎?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是難過。”
芙雅此時才從無限聯想中回過神來道:“無事,無事,只是一時有些頭暈罷了,這就好些了。”心中卻是惴惴不安的,眼睛定格到了繡幅之上。
整段子繡幅上,本是隻有‘福如東海’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外,又多了一幅山水畫兒,背景襯著字型更加的相得益彰了,之前看的時候芙雅也是覺得這畫幅在後面的時候是有些空的,但是加上這山水畫兒之後,不禁感覺到不空了,反而覺得有些奇異的美觀的感覺。
芙雅望著層層深入的山水畫之後,不禁點點頭道:“公子這幅山水加的極其不錯。”
安堯息沒有多說話,只是專注在手中的針線上,一針針的攢進去,立體的字兒渾然而出了。
芙雅想了一下繼續說道:“公子以前的時候與我說過身世,只是從來沒聽過公子說起父親與母親來。”
安堯息似乎是笑了一下說道:“嗯,我從小的時候三歲起就沒有見過母親了,至今也是不知道母親姓什麼,叫什麼。但是我在四歲的時候還是見過父親的,我的父親便是那幅畫兒上畫的男子,原名司馬鄴,後來出家在一座庵子中了,佛名拂燈僧人。只是那次是娘帶我去的,我年紀尚小其實並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只是我記住了我的父親,一個清瘦俊朗的男子,溫文爾雅。對我也是很和善的。”
芙雅聽到這裡似乎望到了安堯息眼中的一絲光亮,或明或暗的帶著點點光。芙雅心頭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連忙問道:“公子,你想你的父親嗎?想見他嗎?”
安堯息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釋然的說道:“以前想,最困難的時候想,只是現在好很多了,我今年有去看過他。”
芙雅不禁一愣,連忙問道:“有去看過他?”
安堯息點點頭道:“嗯,有去過,他的墳冢就在建鄴城,是西城城郊的皇家冢之中。我每年四月的時候,無論身在哪裡的時候都會去拜祭一下的。”說著眼中露出柔和的光線來。
☆、001
芙雅望著安堯息的神色,忽然咬了一下唇,將屋子裡面的尚且開著的窗子闔上了。
安堯息望著芙雅這番舉動,以及已經閉合上的狹小空間,不禁有些不解,見著芙雅緩緩的走過來,連忙擺手說道:“安清這是要幹什麼?”
芙雅連忙說道:“無事,只是有要事要講。”說著走了兩步過來道:“公子,你可知道你的父親拂燈尚在人間?”
安堯息連忙愣了一下說道:“是真的?”
芙雅點點頭道:“是真的。就在止庵之中。”
安堯息不禁一怔,面上帶著急切以及不可置信的表情說道:“真的?可是?”說到這裡的時候安堯息停頓了一會兒,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