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見過母皇。”
女皇最近身體不好,除了叫人煉製丹藥外還發下制令,命各州縣進獻珍稀藥材。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武柲單膝跪地。便命侍女扶她起身,女皇坐於床頭,有些乏力,便說道:“我兒歸來,朕便安心了。這軍中之事,還需你來掌握,以後你便在武成殿中處理軍務吧。”
武成殿?武柲頓時一驚,武成殿可不簡單,大周朝的朝會有大朝會和小朝會之分,大朝會在永珍神宮舉行,小朝會便是在那武成殿。所以武成殿之地位是非常高的。如今女皇讓武柲在武成殿處理軍務,這不得不讓武柲權衡利弊。
在剎那間,武柲便做出了決定,他躬身道:“母皇,這武成殿乃是小朝會之所在,孩兒雖為天策上將。在其中處理軍務,恐怕要惹來朝中非議和唐室舊臣的反駁,恐怕對母皇您聲譽有損。”
雖然女皇讓他在武成殿處理軍務,這十分誘人,但是在沒有立他為儲君之前。他若居於武成殿,那麼後果是十分可怕的,若被有心之人利用,那麼這十多年所做的努力將付之東流。
女皇也不禁一愣,但她沒有考慮太多,如今她覺得頭腦昏沉,見武柲不想在武成殿處理軍務,便問道:“你想在何處處理軍務?”
武柲一愣,這又該如何回答,他感覺到女皇有些不耐煩,他頓時明白,女皇如今自知時日無多,對諸事稍有不如意便會煩躁起來,繼而發怒。
“阿母,兒非儲君,冒然居於武成殿,恐怕無論是朝中百官,還是唐室舊臣,亦或是李氏宗族,都會對兒臣百般詆譭,兒縱有百口也難辯解。還望母皇三思。”
武柲言辭懇切,女皇的心中也頓時一頓,她也明白久久不立儲君,終究也不是辦法,但要立武柲為儲君,則需要大臣的支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大臣上表請立武柲為太子。這又讓她不得不懷疑,百官是否願意立武柲為太子。
女皇也想到,會不會是武柲沒有給他的人提及,還是怎麼呢?這似乎也符合武柲的性格。頓時,她的心中便有了主意,便說道:“既然武成殿不合適,那就在舊府的基礎上,再擴建一倍吧,朕自會讓人建造,你這幾日就先在政事堂替朕處理些軍務吧。”
武柲心中大喜,但面容上依舊謙恭,道:“謝阿母厚愛,兒定當不負阿母所託,我武氏必將綿延千年!”
女皇也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便說道:“你有此心,朕也就放心了,等契丹平定,朕會給你一個說法。”
武柲拜謝,女皇揮了揮手,武柲知趣得退出了大殿,卻不想碰到了張易之和張昌宗二人。
二人躬身道:“見過殿下!”
武柲雙目一凝,緩緩說道:“陛下身體欠安,你們要多體諒陛下,有些東西該不該碰,希望你二人能夠明白,做好本分,榮華富貴一生也未必不可得。”
說完後,也不理會二張,武柲大踏步而去,對於女皇的面首,即使是當年最受寵幸的薛懷義,他都沒放在眼裡,更何況是這樣兩個小孩子。也只有武承嗣和武三思那倆個草包才會捧二張的臭腳。
二張連忙躬身答應,但等武柲走遠後,張昌宗呸了聲,狠聲道:“什麼玩意兒,還教訓起我二人來了。”
張易之沒說什麼,但從其臉上便可看出,他很生氣,他瞪了眼張昌宗,道:“好了,走吧!”
武柲得了準信,便出了宮,坐上馬車,高力士駕車緩緩而行,過了天津橋,正要轉向之際,武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