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麼。”
只見她抱起石頭,向著那把大鎖砸去,“咣咣咣”一連數聲,那大鎖卻絲毫沒有動靜。李仙蕙卻吃力地喘著氣,白淨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高力士便問眾人,“你們可有方法,弄開那鎖?”
有一奴僕說道:“找跟鐵棍,撬開便是了。”
“馬老三那車裡有跟鐵棍!”另一奴僕說道。
只見那叫馬老三的奴僕從牛車下面抽出了一根鐵棍,走向了李仙蕙,到了跟前,便說道:“小姑娘,還是我來吧,真的是難為你了!”
李仙蕙露出一抹羞澀,畢竟做了這麼多事情,卻連一把鎖都奈何不得,便輕聲說道:“那就有勞大叔了!”
馬老三也不說話,便伸出鐵棍,不過一撬,咔嚓一聲,鎖環直接崩斷,馬老三隨手便推開了門。
頓時,一股惡臭從裡間噴了出來。
諸人連忙捂鼻,馬老三定睛一看,頓時一愣,道:“這裡面有幾具死屍!”
聽到死屍,李仙蕙驚叫一聲,頓時遠遠地跑開了,站立遠處,伸手拍著胸脯,像是驚魂未定的樣子,但隨即卻面露懷疑之色,這王府的儲房中怎麼會有死屍呢?
武柲從史館出來後,便已經是午膳時間,在朝中用了餐後,便準備到清心書院慰問一下那些學者們。剛一出宮,便得到了忠王府中發現十具死屍訊息。
這則訊息,頓時讓武柲沉思下來,隨即他便騎馬回到府中,便很快叫來了高力士,高力士一到,宇文素娥也來到了。
武柲隨即讓高力士把整個過程說了一遍,而後便讓高力士出去,宇文素娥看著自己的男人,便說道:“阿郎,昨夜本來是要告訴你,我昨日去了何處,誰曾想……”
其實她本來要說,誰曾想兩個人研究愛情動作去了。
武柲一臉嚴肅,說道:“你只說去了何處,做了什麼事情便是!”
宇文素娥儘管是枕邊之人,但此刻也感受到了一抹凝重的氣氛,她頓了頓,平靜了下紊亂的心緒,道:“昨日定鼎門之事頗為蹊蹺,阿郎你在明處,臣妾便在暗處,後來定鼎門逐漸平息,便有一人很快逃離了定鼎門,他武藝很高,臣妾堪堪跟住,他也非常警惕,在饒了三個大圈子後,最後到了監察御史李昭德的府中,臣妾怕打草驚蛇,沒敢進去,便回府了。”
“李昭德?”武柲頓時站起身,李昭德曾為宰相,因為恃寵而驕,對待同僚如同奴僕一般,任意呵斥,被同僚和酷吏,加上武承嗣和武三思的誣告,最後便貶為南賓縣尉,去歲契丹反叛,女皇記得李昭德的能力出眾,便再次召回京師,委以監察御史。
但此人是隴西李氏的丹陽一房,或多或少得與李唐有些血緣關係,是一個實足的李唐舊臣,他曾大殺酷吏之風,讓來俊臣等酷吏憎惡,他曾維護李氏正統,阻止女皇立武承嗣和武三思為太子,被武氏所憎惡。後來恃寵而驕,對待臣僚如同奴僕,被朝官所不喜。
但不管怎樣,李昭德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李唐忠臣,如同很多舊臣一般,他忠心著李唐。只是一直在等待時機,沒有大張旗鼓得反叛而已。
武柲手指輕叩著桌面,發出很強的節奏,彷如戰鼓一般。
半晌,武柲終於停止了敲擊,而後緩緩說道:“利用李顯府中的死屍,把此案做大,李昭德是該付出一點什麼了。薛訥整頓右羽林衛遇到了阻力,李千里彷彿又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