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也是沒人認出來的,可他的心已經淡了。以前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任俠仗義,狂放不羈,錯過了那個心中的女子。如今成了和尚,幾年來研習佛經,竟然有一種通達天心的感覺,塵世的恩恩怨怨似乎放下了不少。
“公子可是要給灑家介紹哪家女子了嗎?”
武清一笑,說道:“大叔覺得玉兒怎麼樣?”
“玉兒?很好的姑娘,持家有道,誰娶了她是很幸福的事情。”武一刀誇讚道。
武清一喜,轉身看向武一刀,“這麼說,大叔你同意呢?”
“公子,灑家可沒說同意,哈哈哈。”武一刀不禁笑出了聲,聲如洪鐘,引得周圍百姓圍觀。
武清洩氣,道:“就知道大叔你喜歡消遣我,好了,大叔想不想去那河中船上一試?
武一刀笑道:“公子年紀尚小,還是別去了,試了傷身。”
聽到這話,武清心中也不禁為自己**之事而有些遺憾,再想起那不辭而別的裴氏姐妹,瞬間沒了心情,便一言不發地回了客棧。
武一刀摸了摸下巴,口中喃喃自語,“這孩子,心結還是沒解啊。”
第二日一早,武清去了縣衙戶曹備案,就算是徹底落戶上元縣了。當然武清的活動範圍只限於潤州,受地方和朝廷監視,若出了潤州,說不定有人會向監察御史打報告。
武清在縣衙等了一個上午,卻沒等到人,每次詢問都是“如今春耕,官員都去了鄉間。”叫他明日再來,武清只好又回到客棧,準備第二日再去。
沒想到第二日武清到了縣衙,依舊沒有人,依舊是那樣的說辭,還是叫他第二日來。
如此整整三天,武清見不到縣令和縣丞,以及其他胥吏,心中憋著一口惡氣,一腳踹飛了縣衙大門,而後抓住那師爺領子,吼道:“告訴我,縣令在何處?我親自去問候問候他老人家!”
師爺何曾見過如此蠻狠的屁民,不禁哆嗦著指著武清的鼻子,“你,你,你。。。。。。”
“你,你媽!”武清氣不打一處來,另一手撕住師爺的腰間,雙手就這樣把師爺給舉了起來,一副要摔死的架勢。
“說不說,不說,某就讓你今日去見那閻王!”武清怒喝道。
瞬間,一股尿騷味撲鼻,武清大怒,扔掉師爺,看著這兩撇鼠須的師爺,武清真想一腳給踩扁了,大罵一聲,“晦氣!”
此時大門之外,急急忙忙地進來一人,身著淺綠色七品官服,腰束銀帶,只見他滿頭是汗,不知道是自己淋的水,還是真的汗水,他氣喘吁吁地拱手,說道:“公子,切莫生氣,切莫生氣,如今春耕繁忙,下官去了鄉間,剛剛回來,就聽到公子已然到了,師爺不懂禮數,唐突公子了。”
這,還算人話?
武清看著這個一臉虔誠的縣令,拱手說道:“草民見過大人。”
縣令連忙拱手說道:“下官何足道,見過公子,公子能夠落戶上元縣,是本縣最大的榮幸。我已經差人辦理了,並讓劉戶曹把本縣空置的宅子戶冊都拿來了。先生先進屋歇息片刻。”
何足道?這名字不錯,可怎麼感覺這縣令是個圓滑之輩呢?
武清被何足道請進了中堂,奉上香茗,那師爺自是沒了顏面,早就溜得不見蹤影了。
沒過多久,劉戶曹抱著一堆卷軸氣喘吁吁地急急忙忙地鑽了進來。武清心中有些迷糊,但看到縣令和戶曹都這麼盡心,對於剛才的事情有些慚愧。
武清先選中了位於秦淮河南岸的宅子,佔地比較大,足足二十畝,是陳朝一位王公的宅子,屋舍陳舊,收歸官有後,到如今將近百年不曾住人,估計房屋也差不多腐朽完了。價錢只需要三千貫,就可以買下地契。
武清心中算了算,一貫一千開元通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