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有很多狗,因為他們將密室的最底層改建成了一個大型的狗場,專門用來繁育狗。
然而,裡面不僅有狗,還有人。
不是看管狗場的人,而是被圈養起來的人。
狗欄里人和狗雜居在一起,狗只有皮毛,人也沒穿衣服。
裡面的情景讓人極度作嘔,人騎人、人騎狗、狗騎人、狗騎狗……
最可怕的是,那些人顯然不是第一代的,而是經歷了無數代已經認為自己就應該這樣生活一般理所當然。
眾所周知,人和狗都是雜食性動物,都可以吃糧、吃肉、吃菜以及……吃屎……
有的時候它們還會加餐,加餐的內容便是死胎。
人的死胎,狗的死胎。
撿到什麼就吃什麼。
人類?
野獸?
總有人說有時候兩者沒有區別,但要是真的沒了區別,誰也接受不了這樣的場景。
在這種環境下,人吃狗屎,狗吃人屎,在屎堆裡打滾,在飯槽中便溺。
那些人的思想極為混亂,雙眼中沒有任何光彩,除了呆滯與本能,幾乎不會任何動作。
徐盛只是驚鴻一瞥,他也不知道最下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可就是這一眼讓他這個在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的軍人都承受不住,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終結這裡的罪惡,殺死所有的活人,毀掉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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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勢開始從外向內蔓延,徐盛特意去了一趟山上,用石頭將那道鐵門封死。
偷襲的失利讓林家人已經沒什麼興趣作戰了,他們只想在山裡面安安靜靜地活著,耗到袁軍撐不下去為止。
至於袁軍之後會怎麼樣,到時候再說吧,誰在乎呢?
這也是為什麼徐盛不擔心林家狗急跳牆,他聽到了林家的爭吵,聽到了這個結論。
從預留的小道走出來,徐盛向最後的缺口裡扔了一支火把。
燒吧,燒吧……
只有火焰能驅散邪惡,只有火焰能淨化罪滅,就像現在一樣。
明亮的火焰終將閃耀於黑暗之中,哪怕只能得到短暫的光明,也足夠平復徐盛心中的憤怒了。
他率領著兩百名士卒摸黑回到了彭城,站在袁譚的房前請罪。
袁譚有些頭大,徐盛犯下的錯誤往大了說殺了都沒問題,若是呂蒙當時直接幹掉徐盛,他絕不會多說什麼。
哪怕他現在真的很想為愛將出上一口惡氣,可惜徐盛真的不能由他來殺死。
除去張承那個不著調的,呂蒙和徐盛代表著袁譚軍中兩個不同的陣營。草根與科班天然對立,袁譚的任務就是不能讓某一方獨大。
不是他擔心一家獨大後有人會架空他,而是想要成就一番大事,平衡手段一定要足運用得夠嫻熟。
聽起來厲害吧?這兩天剛學的!
陳矯幾乎一有時間就教袁譚該如何成為一位合格的主公,他和張紘的教學方式可不一樣,張紘主張進行大量的閱讀自行領悟,陳矯則是揉碎了給你講明白,讓袁譚避免在某一件事上犯和前人相同的錯誤。
袁譚也是最近才明白自己為什麼鬥不過兩個弟弟,看了一本勤政愛民的書就真的去學勤政愛民,能鬥得過才有鬼了。
袁譚沒有見徐盛一面,只是讓他回去反省。
待徐盛走後,袁譚看向了一臉鬱悶的呂蒙笑道:“怎麼?我這樣決定你不開心?那你當初就應該殺了他。”
“沒有,末將並未不開心。”呂蒙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末將只是覺得沒能完成主公的任務。”
“那你為什麼不殺了他?”
“主公委以末將重任,末將當以死報之。徐文向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