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時策沒有完成,馬上就寫,還望州牧海涵。”
“我不是來殺你的。”王弋沒好氣的說道:“你有的是時間去寫,我再問你一遍,你降不降?我可親自來了。”
“那恐怕就要讓州牧失望了,所謂忠臣不事二主,我主王文祖已故,承不願再侍奉他人。若州牧覺得承浪費糧食、有礙觀瞻,稍後不妨殺了便是。”董承又行了一禮,目光灼灼的盯著王弋。
王弋人都要麻了:“劉辯不是還沒死嗎?要不我放你去長安對了。不想搭理我,侍奉大漢總沒問題了吧?”
“有勞州牧關心,但承不想侍奉任何人。”董承斷然拒絕,有些哀傷的說:“承蒙先帝厚愛,承卻不能為先帝和姑母報仇,實在是枉為人子,就此死去也好。”
董承對長安的態度讓王弋很滿意。
在王弋看來,想要成為監察機構的長官,必須滿足兩個條件。
第一就是為人要正直,而董承就是一個正直的人。
第二則是一旦成為了監察機構的長官,這個人註定是個孤臣,董承同樣符合這個條件。放眼望去,整個天下全是董承的仇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王弋也是董承的仇人。
只有這樣的人才不用擔心被其他勢力拉攏,至於會不會拉幫結派,那就要看王弋怎麼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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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承,你也知道自己是愚忠。我就不和你說那些大道理了,我只問你一句。”王弋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緩緩說道:“你真的想死嗎?”
董承苦澀一笑,他怎麼可能想死,要是想死他也不會找書看打發時間了,隨便撞死在牢裡還是不是輕而易舉?
“沒有人想死,承自然也不想。”董承深吸口氣,極為堅定的說道:“但承可以死,如果需要的話。”
“愚蠢。”王弋罵了一聲,十分不滿的說:“誰需要?王芬需要?還是大漢需要?都不需要,只有你自己需要,你的名聲需要。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四處宣揚我能拿下冀州,全憑你董承的功勞,你給了我地圖,你給了我王芬出兵的情報,王芬暴死軍中也是你動的手。麴義如今在我麾下任校尉,我讓他怎麼說他就會怎麼說!”
董承人都傻了,心道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要不要這麼惡劣?殺人誅心了屬於是。
王弋卻不打算放過他,繼續說道:“王芬臨終前只有我在場,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字就是王芬取的,所有人都會覺得我們惺惺相惜,王芬對我照顧有加。到時候關於你的事,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州牧怎可如此惡毒!”董承受不了了,大聲說道:“我不求財富、不圖權貴,只想求個好名聲罷了。州牧麾下人才濟濟,何苦為了我這麼一個庸才勞心費力?若州牧實在是為難,就讓我爛死在這大牢中如何?”
“我拒絕。”王弋態度十分高傲的說道:“我憑什麼要成人之美?你想爛死在大牢裡?想都別想!你想讓後世傳頌你忠誠的事蹟?想讓我揹負囚殺你的罪名?做夢!最後問你一句,降還是不降?不降我現在就找文士去寫文章,你可能不知道,鄭康成如今在我麾下,到時文章上有他的署名,你永世都不能翻身!”
“王中和!”董承一把抓住牢門,看向王弋的眼神中全是憤怒。
片刻後他察覺到了自己的激動,無力的坐倒在地,低聲說:“州牧容我考慮考慮,我……我……”
董承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來個什麼,王弋也不想跟他這麼耗著,吩咐獄卒開啟牢門。
“走吧。”王弋示意董承跟上,邊走邊說:“名聲這種東西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金貴,只要你願意放棄,你會發現自己活得會輕鬆很多。”
直到王弋走出視線範圍,董承才後知後覺般跟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上王弋的步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