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王弋的話差點將劉辯震驚到跳下城牆,此刻他的心臟在瘋狂跳動,帶著顫音問道,“他那麼做是為了你?”
“他那麼做只是為了他自己。”王弋轉身跳回城牆之內,向劉辯展示了賈詡那邪惡龐大的計策,“長安布災是我的手筆,你無需如此看著我,我當初就是為了將你餓死在長安。你應該明白,只要你死了,我行事將再無枷鎖。
但是,你可以餓死,卻不能被別人殺死,更不能有東山再起之勢。
呂布率軍向長安靠攏是絕對不行的,在我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便做出了應對。
我將進攻司隸的決定當眾說了出來,就是希望呂布得知訊息後退回洛陽,誰知他並沒有動。
在那個時候我便入局了,雖然我一定會入局,但在此之前我都有機會退出,宣佈攻打後便沒有機會了。
這只是那人的第一步棋,也是送我的第一個禮物,讓我輕取洛陽。
他的第二步棋你絕對不敢想象,那便是剷除司隸世家,讓我能夠輕鬆收回土地。”
“剷除?所有?”這個計劃確實是劉辯無法想象的,他轉過了身卻沒有跳下城頭,因為他擔心自己會被震撼到站立不穩。
“是的,徹底剷除。所有有些誇張了,不過至少是絕大多數。
而到了這一步,你就開始發揮作用了。
他發現了我餓死你的手段,當然應該不止有他發現,但只有他不是因為錢財才沒有聲張,反而在世家之中為我打了掩護。
不要覺得他那麼做是為了我好,恰恰相反,他那麼做是為了延續你的生命,為了儘可能拖延世家對你動手的時間,你那個時候還不能死。”
“呵,我生死的時間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
“對。在他的計策之中你不能死在長安,而是要死在長安之外的地方,陳倉就很不錯。”
“陳倉他也算到了?”
“不,陳倉對他來說不重要,只要不在長安,任何城池都可以,他算到的是你會從長安出走。”
“他算到我能拉攏西涼軍?算到我能找到公明?”
“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篤定你會和韓遂產生衝突,韓遂必敗。”
“怎麼可能?那時我只有孝直,而且孝直行事隱秘……”劉辯根本不相信王弋的說辭,任誰也不可能相信兩個人能戰勝兩萬大軍。
王弋眼中卻閃爍著詭異的神色,幽幽道:“隱秘嗎?不隱秘吧。只要法孝直有所動作就會留下軌跡,我派去送糧的使者就發現了他的軌跡,只是不知道他具體是哪個人罷了。”
“就算如此,他怎麼會知道我會贏韓遂?”
“不是你會贏韓遂,而是他會讓你贏韓遂。”
“怎麼贏?”
“唉……”王弋忽然嘆息一聲,語氣忽然變得有些無奈,“聽說呂布殺了楊奉?”
“這你都知道!”劉辯瞪大雙眼,驚呼,“你到底有多少暗探?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楊奉身邊就沒有我的暗探,呂布身邊也沒有。這兩個人不值得我動用暗探。
你要明白,楊奉一直遊弋在司隸各郡縣,呂布一直在一個地方駐紮,他怎麼會知道楊奉的動向?況且楊奉手下騎兵居多,呂布麾下士卒兩條腿再厲害也不可能跑過楊奉屁股下那四條腿。
只能是楊奉被呂布麾下的人收買了才會主動向呂布靠攏,若呂布不知道楊奉是自己人,他會怎麼做?”
“大隊騎兵忽然靠近,殺了才是最保險的。”
“對,殺了才是最保險的。
楊奉就是他為你找的後援,以你的身份無論楊奉得到你後是否歸降呂布,他都會為你拼死作戰。
再加上涼州兵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