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變,有些黑糊糊凶煞凝結的跡象。
印晨大笑一聲,飛劍有如流光般載著他劃過天際,瞬間便消失了影蹤,只留下他一句傳音:“陳師兄,印晨既修慧劍,自然順心而為。本次太虛論劍尚有一年方才召開,不才小弟少不得還要再叨擾陳師兄幾次。”
他這一次所說的陳師兄,自然是指陳容了。
陳靖惱怒萬端,手上一捏,那顆暗紫色光球便滑入他袖中,被他藏了起來。
“容弟,劍冢那邊的人還來煩你?”他皺眉。
“印師弟不是劍冢一脈,他也是我觀瀾峰弟子。”陳容袍袖輕拂,在潭邊一顆大石上隨意坐下。
陳靖冷哼道:“印晨就算不是劍冢的人,也是在幫劍冢那邊做說客!這些傢伙,早先你經脈遭劫的時候做什麼去了?現在倒好,看你修為回來了,就又想打你的主意。”
“我如今這般,能有什麼主意可打?”陳容好笑,“也不過是當年我名聲太大,他們不甘心罷了。不過我剛剛遭劫的時候,劍冢的各位前輩可沒少幫我想過辦法,就是後來被判斷無救,他們帶我也並無不妥,大哥你這般說法,可又要把爺爺惹惱了。”
陳靖滿臉不喜,低聲道:“那個老頭子惱我的時候還少麼?動不動就被他扔風雷崖,我的面子裡子早被他丟光了,還管他惱不惱!”
“過些日子,我也想去風雷崖走走。”陳容話題一轉,“大哥,你可有想過,兩千年前那些魅仙都去了哪裡?”
“那些異族?不是早就死光了麼?”陳靖說話毫不客氣,“提起那些東西做什麼?一群牆頭草,一會兒說自己是妖,一會兒又說自己是人,哼!不人不妖,還有臉稱仙?”
“當時留下記載,魅仙一族中可也有一個藏神後期的高手,雖然她肯定不敵葉千佑,但要藏神後期的高手死亡,怕也沒那麼容易。”陳容微皺眉,“我仔細對比了多方資料,發現在大戰之前,魅仙一族至少偷藏了十個歸元期高手,以及上百個子虛期修士。這些人所去之處,也許同葉千佑的失蹤有關。”
陳靖訝然:“葉千佑不是已經死了麼?”
“我覺得他沒死。”陳容望向兄長,“大哥,你信不信我?葉千佑沒死。”
陳靖的臉色凝重起來:“容弟,若是不能拿出證據,這話可不能亂說。兩千年前葉千佑就已經是藏神後期,他要是沒死,那現在的第一高手夜帝明不就成了個笑話?而我崑崙格局……”
他豁然變色,上前便要拉起陳容:“容弟,我們去找老頭子,你這想法得跟他說說。”
“大哥,”陳容伸手一壓,“別急,你可還記得差不多四年前被你囚禁起來的那個魔修元神?”
“那個劉什麼……”陳靖放開手,懊惱道,“你不說我可把他給忘了,糟糕,也不知道他死了沒。這傢伙留著,說不定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呢。”
“魔修已經向連城派滲透,你可知他們在黑水平原建立萬獸島有何用?”陳容又一個新的問題丟擲來,“大哥,五年前有人私闖五行臺,後來又有萬獸島魔修明目張膽進駐黑水平原,你可有想過這其中的關聯?”
陳靖愣了愣,目光微凝,轉而認真打量陳容。看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彷彿重新認識陳容一般:“容弟,你變了。”
“怎麼能不變?”陳容輕嘆,臉上仍然帶著淺笑,“大哥,再怎麼變,我是陳容,這一點都不會變。”
“你究竟想說什麼?又想做什麼?”陳靖目光微沉。
“我想要那份地圖。”陳容說得雲淡風輕,好像不過是在說,這小玩意兒有趣,我想拿來玩玩一般。
陳靖頓時哭笑不得:“容弟,那地圖你想看便看,又沒人會攔你。”
“如果能把這所有事情都串聯起來,我也許會發現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