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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你的···你信我。我的心是乾淨的···自從你在安遠收留之後···身子也是乾淨的。”

驤在不遠處轉回身,見雨航直要往地上落,嘆了一聲上前拉住他:“也罷,與你說明也無妨。”拾起雨航的一隻手壓在自己胸口“十五歲時被施了‘蘭若牽情’術,雖未全部完成,卻留下了一人的影子。儘管對此人滿滿的都是恨,確也封住了我所有情愛感覺。在將之剃淨之前,我接受不了任何人親近。你也見到了,我房中沒有侍妾婢女,日常起居都是哥哥們打理,因為一旦有我不熟悉的人迫近,我會癲狂殺人的。鶴衛出關都有這道次序。只不過給我用的藥,與其他人不同。他們都是淺效且是對事不對人。我現在狀態還虧得爹爹及時趕到加以中止,否則我如今早已是個妖孽一般的生物”

雨航目瞪口呆如遭焦雷擊頂一般,吶吶不成言。年少時僅聽父輩們說起:重臣遠放在外,上位者欲行牽制其心性,除了以質子挾持,還有賜毒。望著眼前少年,雨航心中的痛惜憤怒翻湧奔騰。這少年正是花樣的年紀,一顆心卻被早早的凍住,是怎樣的狠毒機謀卑鄙算計,才需要動這般心思。“怎麼會···這,這樣···沒救麼?不,總有解治辦法的,即使解不了,我都守著你,哪怕是等一輩子。”——“沒有那麼久,只需要對時對景天崩地裂的再痛幾遭,就可破解。只是···”

驤居然軟軟的笑了,湊近雨航耳邊:“我極為忌諱狹小黑暗之處,更加怕疼。若有人想捉我,必要拼死抗拒絕不就擒。再有麼,其實男女或兩男交合之事我是見識過的。知道雌伏下面的很辛苦,始終反感這事。讓我壓別人,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禽獸,若是被人壓更不可能,我怕疼。”雨航臉上的淚水還未擦淨,就被逗得笑噴了出來。有心想安慰幾句,終是因著怕觸及其痛楚,而咬牙忍住。

【鶴翔衛的牽情術,於建衛之後便行設定。多用於外出承擔重大任務使命的暗衛。目的只在於牽制此人專心任務誓死效命。

蘭若牽情術若行施種成功,沈驤終身會為藥物所致,專情專事於某一特定之人,對其言行言聽計從至死不渝。

這一特定之人正是睿嘉帝。他牢記當年先帝遺言,欲留一個傾心相輔的人,卻也知道其母行徑,早已從根本上傷透朔寧侯父子的心,於是不惜鋌而走險,走了下下策。他希望沈驤真能痴情於自己,以此留住鳳郎一顆專心。

然而,沈赫及時終止了施種行動,又有沈太后的所作所為諸多冷酷殘忍行徑,只是殘留的蘭若毒適得其反。於是睿嘉帝與鄧綬等人,一子錯投滿盤落索。睿嘉帝欲效先朝之例,為自己當朝設立護國相王的迷夢,也就此半途而廢。

···無奈之何也,非關司命···】

數日後長亭之外,沈驤身著一襲絳紅色袍服,烏紗玉帶,在朝陽輝映下豔如浴火令人難以側目。在其身後排開迎奉鑾駕儀仗,執節捧劍者無不神采奕奕。雨落傘蓋翎羽號帶,在漸起漸烈的陽光下華光耀眼。

擺成如許陣仗,皆以為西恆和親使團,希西恆國主親理主事。意在表明和親誠意,以期將和親聯盟一擊而成。

最後一名馬軍斥候在一丈開外處跳下馬,單膝下拜抱拳稟報:使團大隊距此不足一里路程。安奉督護送行入境的將軍端木洵,接到欽差親筆之後,又得西恆國主關照許可,已經原路快馬折回安奉。西恆國主已率領使團徑直朝這裡趕來。

驤揮手令其入列。憑著習武人敏銳的感覺,及腳下漸起的震顫,驤已知道,一支勁旅正裹挾迫近,只不過較之戰時,多披一層親和外衣。

遠遠只見一團火苗般的跳動,逐漸擴大。驤一愣隨之反映到,必是那頭火色蒼猊森格,跟著一起來了。於是他回身喝令隨行人員務必原地不動保持佇列。自己提著袍襟隻身走出數丈之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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