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妹樣,“我為什麼一定要認得你?”
說著,李宓纖指探向自己的口袋,摸出一根香菸和打火機,灼燒起一片火光,然後用力的吸了一口,打火機也“口當”的擲在病床旁的桌面。
抽菸!?
江笙怔愣當場,十二歲綁著麻花辮的那張清麗笑顏,在霧茫茫的時光隧道中彷彿漸漸消褪不見。
“江笙!”江笙伸手拿過她夾在唇間的“七星”,“你永遠也不可能忘掉的名字。”他一把將煙丟向窗外,動作簡單俐落。
“你——”李宓呆住,愣愣的注視那拋物線極美墜落的火星。
“為什麼?”江笙沒頭沒腦的一句質詢,那雙黑眸又直勾勾的盯視她,眼底閃爍著與昔日相同的關注。
一簇怒火像引信點著的猝燒,然而她卻強自抑住,“什麼為什麼?”
“白子霖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江笙黑眸燃著無比的壓抑,“你逃家七年了。”
白子霖?白子霖的醫院?!
李宓一雙美眸微眯了起來,然後面頰緊跟著竄上一片火紅。
是!她想起來了!元井水澈的比賽、她的絞痛……天!那個救她的男人是江笙?!還有……“內出血”?!
老天!為什麼這兒沒有地洞可鑽?!她下意識絞緊了身上的被單,李宓的臉紅得快要發紫。
“為什麼?”江笙仍不放棄追問她的一切。
“你以為你是誰?!”李宓在猛然間爆發,衝著他怒聲咆哮,“你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的!我去尿個尿,要不要也要向你報備啊!!×!×××!”
髒話?!一堆髒話?!江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親耳所聞。
“你——”有生以來,他失去昔日控制自如的冷靜,氣結得口不成言。
“你什麼你?!”李宓怒衝衝的抱著被單下床,“我不管你姓什麼叫什麼!我是我,你是你,井水不犯河水,咱們互不相干!”
說著,她抱著被單光著腳丫就要走出病房,渾然不知自己一向沉穩不為所動的大姐頭風範已蕩然無存,此刻的她,像極了小時候那任性蠻橫、亂使性子的宓兒。
“你上哪兒去?”一隻大手用力鉗住她的手臂,李宓跌跌撞撞的倒向他懷裡,小手仍絞著身下的被單。
一番掙扎無效後,李宓悻悻然的轉頭對他大吼:“回家啊!懶得理你這個神經——”
雙唇角度恰好的刷過江笙光滑的下巴。一剎那,兩人全身竄過電流般的戰慄,沉默的僵立當場。
良久,先是江笙打破這氣氛詭異的魔咒。
“跟我回去!”他低沉的嗓音中不再存有爆炸的怒氣,反而添了份繃緊的溫柔。
身前那張嬌容紅了紅,繼而又開始奮力掙扎,“回去哪兒?我又為什麼要跟你回去?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跟我回家,我就放開你。”江笙的語氣不容反駁,更沒有任何置喙的餘地。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叫非禮!”李宓瞪著江笙,也不甘示弱的威脅。
非禮?!江笙瞪大了眼睛,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她雞貓子鬼喊鬼叫了起來。
“非禮啊!非禮——嗚——嗚——”
一隻大手捂住了李宓的嘴巴,叫她咿咿唔唔的出不了聲,半晌,卻傳來江笙的痛咒。
“啊!該死!”死丫頭!竟然咬他的手!
猝痛間,他慌忙鬆手,未料還來不及有下一個動作,身前的李宓又重踹他的腳脛,然後丟給他一抹恥笑的鬼臉,像只泥鰍似的滑竄了出去。
“Shit!”江笙痛得抱腳低咒,一個兒不穩的又摔倒在地,跟著又是一陣詛咒連天。
“發生什麼事了?溜冰大賽嗎?”白子霖慢條斯理的聲音傳來,金絲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