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發生了。
大宇皇帝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起來,道:“我雖然想罵你胡說八道,但有沒有反駁的全力,我朱氏自太祖入主中原以來,也就短短的兩百餘年,到真是沒有你太原王氏傳的悠久。”
搖頭輕笑了幾聲,向後擺了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在白虎將軍面前,你們這些花拳繡腿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大伴啊?”
老太監連忙閃身到皇上身邊,低頭道:“皇上!”
“引著白虎王爺去偏廳吃酒,朕要和這十五年沒有見到的錦衣衛都指揮使敘敘舊。”
“是!”老太監輕輕施禮,抬頭之間已經將眼中的悲痛之色驅散殆盡,換上一副標準式的笑臉。伸手一引道:“王爺,您跟著奴婢來吧!”
白虎轉頭看向王錚,王錚也不抬頭,輕輕的啄了一口茶水,擺了擺手道:“都下去吧,含竹含幽也是!”
三人毫不遲疑的轉身,白虎大步流星的跟著老太監去了偏廳,含竹含幽兩人走到門口身形一晃已是消失不見。兩面的侍衛同時緩緩撤退,從正門來的從正門退了出去,從牆裡來暗門來的也從暗門走了回去。盞茶的功夫。人滿為患的大殿中就只剩下了一老一少兩人。
一站一坐的面對面,皇上站著拄著柺杖,下臣卻做著喝著茶水。
兩人默默的等著,誰也沒有先開口,王錚低著頭彷彿在思考著什麼,而大宇皇帝則反反覆覆的打量著王錚,彷彿要將他從裡到外看個通透一樣。
半晌,王錚微微抬頭,迎著大宇皇帝的目光微笑開口道:“王爺行動不便。就不用站在那裡了!”
大宇皇帝搖搖頭,認真的道:“真可以坐著面對天下人,但唯獨你,朕覺得需要站起來面對。”
王錚自始至終都將大宇皇帝稱作“慶親王”。沒有貶低的意思。緊緊是習慣性的稱呼而已。大宇皇帝也沒有在意,他知道身份地位達到了王錚這種程度之後,稱呼已經不包含任何意義,緊緊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王錚微微挑挑眉。笑道:“哦?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了,”
“其實朕有一個疑問。”大宇皇帝先前走了兩步,地面上傳來的沉重腳步聲。使王錚敏銳的感覺到了他雙腿的異樣。
“到了現在這樣的時刻,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麼?”王錚表情不變,精神力對著大宇皇帝的全身掃描了一遍,發現他原本劍一樣的雙腿,此時已經變成了兩條精雕細刻、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龍身盤旋,龍尾頂住整個身體的壓力,下方龍頭與兩隻前爪形成一個穩定的三角形,接觸地面以提供支撐力。當真是精巧萬分。
大宇皇帝搖頭,道:“朕十年前就已經知道了你的目的,也試過各種的手段,換來的無非是白虎勢力一次有一次的壯大。直到兩年前白虎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帶著佩劍闖入我寢宮的時候,朕就知道了大勢已去。也是從那以後開始,安心當一個傀儡。”
他的表情很平靜,十年的時間過去了,該發洩的都已經發洩的差不多了。這個皇位本來就是他從侄子手中搶過來的。再度從自己手上失去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再者說來,這十五年的傀儡皇帝生涯,他真是過夠了!
“現在朕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你到底是誰?”大宇皇帝眼神低垂問道。
王錚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加上這次我們也僅僅見了兩面,似乎你還不清楚我是誰?”
大宇皇帝定定的看了王錚一會兒,道:“太原附近千餘里都已經翻遍了,百伺騎反反覆覆的插了很多次,太原到現在還有大批的人手在那裡。但是十幾年了,一丁點兒你們的資訊也沒有查到。反而是朕的人手在逐漸的消失。有的時候朕就在奇怪了,一個能隨手出動一萬騎兵大家族,怎麼會嚴密到這種程度。這其中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