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口!”他弟弟劉二笑嘻嘻的從後面走了過來,一把抓下自己頭上的狗皮帽子。麻紗了一把亮晶晶的禿腦袋瓜子,道:“現在這裡哪都好,就是這愛給人剃腦袋的事兒,讓人覺著不舒服。”
劉三將茶壺遞給他。呵斥道:“閉上嘴,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多話了。大當家的想要又沒有把你怎麼樣,反而新棉襖新棉鞋新棉被的發了一套,就把你頭髮剃光了。你有啥好抱怨的。這要是在早些年,你想上山入夥?別的不說,一頓殺威棍那是絕對逃不掉的。現在你就偷著樂吧!”
劉二摸了摸腦袋,可能是感覺有點兒涼,重新戴上帽子,嘿然道:“我就是那麼一說,現在這日子過得多好啊,有吃有穿的。別說前段時間當野土匪的時候了,就算了早些年咱哥倆在王大財主加當長工的時候,也沒有現在舒坦啊。雖然規矩有點大,但這是咱們寨子的規矩。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劉三滿意的哼了一聲,從身上摸出一包煙來,巴拉出來一個自己刁在嘴裡,將煙盒扔給了弟弟道:“還算是你小子懂事兒知道好賴!”
劉二看見煙盒眼前一亮,連忙將茶壺放在桌子上,翻來覆去的看著手上這款金燦燦的煙盒,喜道:“哥你們又發東西啦。這回是菸草?這煙盒真好看!比鎮子上那些掌櫃抽的老刀牌香菸可漂亮多了!”說著笨手笨腳的掏出一根菸,兩根粗大的手指小心的捏著同樣金燦燦的菸屁股,笑嘻嘻的送到了嘴上。
劉三得意的用火材滑著了火,雙手捂住當著風給自己和弟弟點上後,瀟灑的甩滅火材道:“笨蛋,教你幾次了。這叫頭領福利,那時只有頭目才有的東西。稀罕著呢!”
“是,是!”有煙抽劉二也不管哥哥在說什麼,只是美美的吸著煙,連連的點頭稱是。
劉三悄悄地拿手向頭上的崗哨指了指,壓低聲音道:“看看那位,再看看你哥我。現在知道什麼叫差距了吧。這就叫識時務。以現在大當家的實力,別說是在這裡佔山為王了,就算說是能打下幾座城池來我也信。人家可不管你原來是大頭領還是小嘍羅。好好幹活聽話辦事才是咱們現在的處世之道!”
劉二抬頭看了看在崗哨上包得跟狗熊一樣還凍得臉色發青的白頭鷹,低頭一樂,點點頭算是答覆了哥哥的話。又深吸了一口煙,劉二戀戀不捨的將抽剩了三分之一的菸屁股弄滅小心收好,將金燦燦的煙盒還給哥哥問:“哥,你說,大當家的這麼收人也有一段時間了,現在咱們寨子裡面有多少人了!”
劉三拿過煙盒從裡面撿出來兩三根別在耳朵上,又將煙盒扔了回去,道:“這我不清楚,不過光看這些衣著破爛的土匪進門也有個把月了。這每天幾百人到幾千人,現在我估摸著可能有六、七萬人了吧!”
“是八萬多人!”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兩兄弟回頭看去,原來正是蕭老頭。
現在這蕭老頭是牛了,他原本進來的時候也是要跟著他兒子站崗巡邏的,可是這老頭真是歲數不小了,在這冰天雪地裡摔倒了好幾回,他倒是覺得沒什麼,但他兒子蕭木卻覺著這樣下去,他爹早晚會死在這上面。於是不顧大家的勸住去找龍王爺——也就是大當家的求情。
當然現在的老大,特別是這種“後”老大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他們這些“黑棉襖”平時見到白龍軍進進出出的容易,但是想要見到白衣服的大官可不容易。
所以到最後蕭木他到底見沒有見到大當家的,這誰也不知道,他在裡面說了些什麼也沒有人知道。眾人只知道不久以後,上面下來一紙調令將蕭老頭和蕭木兩個人從外面的冰天雪地調到了淨化工廠裡面去了。
這個淨化工廠並不是淨化水的,而是專門為了淨化人建立起來的——最起碼上面的頭領是這麼說的。其實這個淨化工廠在劉三看來就是一個大澡堂子,區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