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這口惡氣兒出不來……”韓老海搖搖頭,剛哼了一聲,突然看著門口愣住了,眼睛都快驚爆出來。他婆娘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全身上下打了個寒戰,不自覺的站到韓老海的身邊。
朱開山拎著一個硃紅色的木頭盒子,眼神略帶殺氣的一步步走了進來。定定的看著韓老海,直到將他看的全身發毛,才緩緩開口道:“老海兄,老蝙蝠那裡我去過了,他託我給你帶樣東西。”
他從腰間拿出一枚蝙蝠標放在硃紅木盒上,輕輕的放在韓老海的手裡。
韓老海看著朱開山那擇人而嗜的眼神,手上一抖硃紅盒子摔在地上,一顆圓滾滾的人頭滾出去了老遠。
韓老漢全身一顫頹然坐在了炕邊上,他婆娘更是“嗷”的一聲昏了過去。
朱開山眼中兇光一收,看著韓老海失魂落魄的表情,嘆了一口氣兒道:“老海兄,這件兒我不怪你,畢竟是我們老朱家不對在先。老海啊!咱們是兄弟,咱們兩家的恩怨結了吧!”
韓老海定定的看著腳下老蝙蝠那死不瞑目的人頭,抬頭看著朱開山點了點頭,顫聲道:“兄弟!我對不住你啊!”至此兩人的恩仇算是了結了。
其實韓老海想要不了結都不行,面對朱開山的強勢,倘若他此時再不退縮,最後的下場絕對不會比地上的那顆腦袋強到哪裡去。他看到這東西的時候,也知道了自己太低估這個平時不聲不響與人為善的男人了,他也知道如果不是看在自己閨女的份上,自己早就沒命了!
在這一點上不得不說,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出恐嚇中最關鍵的道具不是出自朱開山之手,但對後果的權衡倒是別無二致。
就在韓老海準備委委屈屈的接受自己一敗塗地這個結果的時候,朱開山自己家裡卻熱鬧了起來。家裡面幾個長工都被使喚了開來,殺豬的殺豬,宰雞鴨的宰雞鴨,吆五喝六亂轟轟的。
主屋裡面,文他娘、那文和玉淑三女拉著傳文與傳傑圍坐在火炕上的小桌子旁,臉上帶著喜色興致盎然的對兩人問東問西。
“誒,傳傑,你快說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從鬍子手逃出來的啊?”玉淑眨著大眼睛,拽著準丈夫的衣服略帶好奇的問道。
傳傑苦笑道:“這事兒我倒現在還納悶呢,我按照爹的吩咐在老林子裡等了一天,可沒成想最後爹反倒是帶著大哥過去了。”說道這他倒是精神一震,彷彿要說書一樣拿起茶杯在桌子上輕輕一頓,張牙舞爪的道:“你們可不知道當時的情景,我那時候在林子正在擔心爹在鬍子那邊出什麼事兒,沒想到一轉臉就看到爹帶著大哥出現在了我身後,給我嚇的啊!我還以為遇到山妖了呢!”
那文奇道:“你怎麼想到山妖那邊去了?”
“你是沒看到當時的情景!”傳傑喝了一口茶道:“爹和大哥一人騎著一匹純白無色的高頭大馬,那神采飛揚的!反正我是從來沒見過大哥那麼英武的樣子!”
“就是剛才你爹他們騎的那兩匹馬?”文他娘問了一句見兩兄弟同時點頭,道:“嗯,到真是好馬,要是傳武在家不知道喜歡成什麼樣子了!對了,你爹不是去鬍子哪兒救你的麼,怎麼最後反倒弄回來兩匹好馬?”
“還有一籠子信鴿呢!”傳文此時得意了,昂著頭道
“對!還有一籠鴿子!”文他娘點頭道:“俺剛才還納悶來著,怎麼去了一趟土匪窩子回來多了這麼多東西!”
聽她說這怪話,大家都呵呵直笑。
“其實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文看大家都就愛那個目光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嘿然道:“我就知道鬍子剛還是非常兇的,我稍有動作就會捱上一棍子。但在爹來了把我換走之後就忽然之間出現了好多白馬騎兵,那數量簡直就是漫山遍野的。而且個個帶槍動作整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