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這樣的事情。
這還說明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季偉文並沒有把眼前的人當成是“自己人”,當然也就不會談那些“自己人”之間才會談論的事情。
張懷科的目光,在眼前的四個人身上轉來轉去。最後停留在郭震北身上,以及小阿靚那在火光下顯得紅撲撲的小臉,他嘆了口氣。
“唉,要說我在的那個小村子還算好,是村長在管哩。那時還片好,只不過頭兩個月,不知道從哪來了些人。傢伙個個都有槍,一來二話不說就開槍殺人,然後他們就把我們那裡給佔了。最後把村子裡的糧都拉走,光剩下沒有啥用的老婆、老漢。我運氣好,他們進村的時候就跑了,不然……”
聽著張懷科的敘述,使郭震北知道一些透過各種渠道掌握了武器的人,在那些小村子裡稱王稱霸。這一點郭震北倒是一點也不意外,他和他的人不就遇到過,稱“皇帝”的傢伙麼!
回味起那件事,他不禁想起那個被自己打斷了胳膊的皇帝——汪文成。不知不覺當中,郭震北一句話衝口而出。
“這夥慫(音:SONG,二聲)人,就欠有人管!”
“管?好我的哥哩,現在誰管誰呢,有槍就是爺!不然能把我的女人……唉,不說了,說了讓人傷心!”
“切,不就是槍麼,我們也有!”
用粗樹杈不停翻著兔子的張懷科抬頭,他看了一眼郭震北腿側的那把金sè的。50沙漠之鷹,流露出一種極度羨慕的神情隨後又服氣的低下頭。
“你真是好命!不愁吃不愁凍,手下還有一把子人,哪像兄弟我啊!在這荒天野地裡過了一個月,都快不像個人了!”
郭震北看他渾身齷齪的模樣,又聞著那因為溫暖而變得更加強烈的難聞氣味,心想明天是不是想辦法給他找身衣服換上。正在他想著的時候,羅光榮一聲大喝把他嚇了一跳。
“你狗。rì。弄啥哩,看把兔子都要烤糊了!”
因為與郭震北他們聊天,張懷科手裡的樹杈轉的慢了些,兔子肉上出現了一小片焦黑。難聞的糊味與張懷科身上的味混在一起,就變得更加讓人無法忍受。
“行了,吵吵啥。幾十斤的兔子,糊一點怕什麼!”
郭震北一句話,把羅光榮說的不吭氣了。他下意識的望望季偉文,似乎是希望他替自己說話。後者說話的時候,果然是辦公室裡的,指東打西、指桑罵槐的老手段。
“都別吵,張懷科你也是,烤兔子這麼點小事也做不好,你能做好啥!”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卻是望著郭震北的,就算是張懷科也明白,那根本就是挑釁。
這是在辦公室裡,常常用的手段。常常打斷一個人的話,可以表示自己的某種說權威。尤其長期如此行事,對方又不爭吵的情況下,就可以逐漸使自己獲得某種強勢。
郭震北沒有多少辦公室經驗,但他也感覺得到在季偉文挑釁。缺乏經驗的他,心中明白這是季偉文想要豎立起威信的手段。只是該如何回應,玩心眼實在不是他的強項。
那麼現在該如何做?訓斥季偉文一頓?
他剛剛說的,連帶自己一起訓的話,單從語言上來講並沒有錯,該如何反駁呢?季偉文一句得勢,立即就擺出領導的樣子,句句不饒人。
“你們這些小市民,就是缺乏紀律xìng、組織xìng。稍稍放鬆一點,就開始胡吵吵,有你在什麼事也做不好!”
說話的時候,季偉文也觀察著郭震北的臉。他沒有什麼“表情分析系統”,但多年辦公室裡練就出來的本領,還是讓他臉上帶了些不屑。
尤其是看到郭震北臉上出現的憤怒以及茫然的不知如何反應的表情,他就感覺到更加高興。因為他是一個情商良好的人,可以抱著“玩”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