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佳夜裡離開醫院回家拿存摺想繳費,回來的路上受寒,不停發高燒,咳血,她忍著不說,最後昏倒被送進急診室,高燒不退,沒有救回來。
可憐孩子才十幾天就沒了媽媽,爸爸也找不到,鄰居大娘到婦幼醫院抱回孩子養著,以後如果有石佳的親戚來認孩子就給人家,沒有就養下去,把孩子養大。
孩子至今剛滿月,沒長牙,沒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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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房間裡,看著床上的小生命,深深的凝視著。
孩子有些像他,但更像石佳,五官細膩。
這是她的孩子,是他的兒子。
他走到浴室,望著鏡中外表整潔,斯斯文文的自己發怔。
他低頭去瞧自己的手,這雙手曾經推開了她所少次?
再看看鏡中人,這一年,他聽到了多少的讚揚,多少的褒獎,說他學習好,說他斯文,說他有氣質,說他溫柔,說他懂禮,說他……
現在的他,石佳沒見過。
石佳眼裡的他,是那個冷漠、暴躁、頹廢、邋遢、目中無人的他。
靠在冰涼的磚牆上,鏡片後面流出淚水,洶湧。
眼鏡被他摘掉扔在一邊,他滑坐到了地上,單手捂住臉,早已悲不成聲。
“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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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在市立福利院門口,他抱著小小的襁褓,深深的凝視。
他將那幸運手鍊套在了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