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莫彷彿一點也不害怕被那麼多敵人包圍,摸了摸胸口,他閉上雙眼,表情安詳。
——伽綾,我很好,你放心。
睜開眼睛,鋪天蓋地的綠色似乎瀰漫了整個世界。
“靈皇領域——淨化。”
天地間,在一剎那,安靜了下來。
一簇綠色的青苗停留在地莫的手裡,天與地,瞬間彷彿永恆。
寬敞的辦公室內,林風雲惱火的踱步。
“眼看都要過中午了,遊戲裡還沒訊息?”林風雲抬眼盯著齊賽。
“總裁,過度心急很不妥。”齊賽皺起眉,“我想您還是——”
“有什麼不妥!難道還要等我們都成為毫無用處的亡魂才妥當嗎!”林風雲暴怒的咆哮,“讓何經理過來!如果之前的官方活動沒辦法對付那個小丫頭,我有的是辦法!”
“……”
“我說了,讓何經理過來!”林風雲手裡一甩,杯子被他砸爛在地上摔得瓷片亂飛。
“是。”齊賽轉過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聽見林風雲還在咕噥。
“該死的龍陽……你就是噩夢……纏人的噩夢……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齊賽的表情變得很悲慼。
——總裁,一切終於是走到盡頭了嗎?
原來到最後,誰都逃不了註定好的結局。
搖搖頭,齊賽的眉輕輕皺起。
杭州的天,終於要變色了。
“只是苦了他們兩個孩子……情字,去掉左邊的心,只有青果的苦澀罷了。”齊賽的聲音,彷彿嘆息,也彷彿遺憾。
走在走廊的路上,他依稀看見了夢中那清亮的雙眼,那個他送過皮球、迷戀過的女子,那個當年大學裡將愛情談得轟烈又甜蜜的女子,她喊過他一生大哥哥,為他編制過幸運鏈笑問他要送給誰,還告訴他的兒子,雖然被遺棄,但是他的父親是個愛他的爸爸,使得兒子長成了性格開朗樂觀的好青年。
然,那個原本最幸福的女人卻成了不幸的犧牲品,現在……連她在世上唯一的骨血都要保不住?
二十幾年前,李水漾抱起他的兒子,二十幾年前,林風雲在火場裡不顧危險救過他的命,兒子的恩情和他的恩情,他真的誰也還不上?
“稍微給我加加油吧……石佳。”齊賽念著亡妻的名字,苦笑著走遠。
什麼是最難熬的時間?
莫過於疲勞。
就像薩菲羅斯橫刀立在龍魂軒前面,就像吃過飯趕著上線的蛇走偏鋒用十二道。**不顧自己的點數瘋狂的燒退前赴後繼的敵人,就像娜娜已經用盡了她帶著的、儲藏的所有毒藥,就像小白數次將參加防守戰的玩家們從生死線上拉回來,耗盡了魔法值……
夏季的傍晚因為在水城有著如此轟轟烈烈的攻防戰,連晚霞都變得猙獰激烈起來,而蛇走偏鋒終於不耐煩的飽吼一聲:
“到底要多久小龍才能出現?她這龍魂軒再不向系統申請關店的話早晚都要被拆了!”
薩菲羅斯一邊挨著頻道里那些敵人的罵一邊揮舞著大劍,“我怎麼知道?龍丫頭從下午就是離線狀態!”
“散的玩家交給會長對付,一隊和二隊釘死在城東!三隊四隊城西,大家各守各的崗位,城南城北交給【風雄】的玩家耀輝他們!”法修斯快速分配著工作。
鳳凰揉了揉疲憊的肩膀,“小龍的人緣真不錯,攻擊的規模比預計的小,也沒想到會里大家都來幫忙。”她略略一笑。
“大部分懂事的人,即使不明真相也不屑欺負一個女玩家,而且就算小龍做了什麼錯事,她的用心別人看不見,我們這些認識的人還看不見嗎?”法修斯很無奈的搖搖頭。
蛇走偏鋒撇了法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