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的雙唇溼潤、鮮紅,比剛才更加嬌豔,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渾身著了火一般就要失控。
他忙將她輕輕放倒,平躺在床上,又幫她脫了靴子,拉了錦被蓋上,低著頭平復自己。
他忍不住懷念他們剛成親那會兒,那真是兩小無猜,每天晚上睡覺時,兩人都滿床打滾的鬧。
兩人總能想出刁鑽古怪的點子刁難對方,不論輸贏,都笑作一團,不是你胳肢我一下,就是我撲倒你。他還幹過啃她腳趾頭的促狹事,嚇得她大叫。
每天早上起來,她都憤憤控訴他睡覺不斯文,因為他總是把她當抱枕,抱得緊緊的;而她呢,睡著了就像小豬,拖去賣了都不醒,早上起來才發現有多累。
小夫妻的感情純淨的像含苞待放的花,哪像現在!
過了一會,王亨覺得好些了,才俯身在她耳邊問:“馨兒,你清醒些,我問你呢,你這個月的月信來了嗎?”
梁心銘呼吸均勻,早會周公去了。
有王亨在跟前,她本能地放鬆神經,那真是天塌下來也不管了,反正天塌下來有他先頂著。
王亨著急的很,後悔先前沒問。
他坐在床邊,默默地看著床上俊雅的“男子”,心中思索:若她沒懷孕,他們之前的戰略就不變;若是懷孕了,他就必須要調整戰略,戰術也要隨之改變。
比如,如何讓她安全生下孩子。
所以,他要提早找穩婆。
對,還有奶孃也要預備兩個。
思緒一溜,滑翔般延伸到未來:
若生個女兒還罷了,兩口子辛苦些自己教導;若生個兒子,將來是在國子監讀書,還是送去青山書院讀書呢?碧水書院也不錯,去那也行。
嗯,還是去青山書院吧。
玄武王、朱雀王的祖籍都在小青山,把兒子送去那裡,託親戚們照應,留在京城容易染上紈絝習氣……他自己就是在黃山那地方長大的,長的多好!
床上的人動了下,他才發現自己思緒放飛太遠,急忙扯回來,目光定格在梁心銘的腹部到底有沒有懷孕呢?
他心裡是有些擔憂的。
他幼年患過侏儒症,雖治好了,真的沒有留下後遺症嗎?萬一他空長了一副好架子,卻不能生養呢?
……思緒又跑偏了!
他再次回到眼前。
先不想那些,先解決梁心銘的身份要緊;要公開她的身份,必須用天大的功勞來換;要立功,就得將謀逆者一鍋端了,所以,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對付反賊!
……
亂七八糟想些有的沒的,患得患失,忽喜忽憂,好一會他才起身,搬著棋具出去了,到外間找趙子儀。
他沒有藉機一親芳澤,一是不想打擾梁心銘睡覺,二是怕給梁心銘帶麻煩,三則是為了兄弟。
面對趙子儀,他心情是複雜的。
作為一個男人,之前不知道內情還好,現在明知梁心銘是自己妻子,還把她託付給好友,他很不願。
並非他不信任趙子儀,若他不信任趙子儀,會想盡辦法讓趙子儀離開梁心銘身邊。
這和信任無關。
而是男女有別。
但這是他的問題,不是趙子儀的問題,趙子儀是在盡朋友道義幫助他和梁心銘。
所以,他只有感激趙子儀的。
既然他和梁心銘還需要努力才能團聚,眼下就不能貪一時之歡,將朋友放在一旁不顧。
趙子儀見他出來了,意外挑眉。
王亨沒好氣道:“你那什麼表情?”
趙子儀道:“很意外。”
王亨道:“哼,小弟是怕你寂寞。”
這話好曖昧,趙子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