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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帝京沒有的,一查就能知是你給的了好吧?&rdo;曹義笑得賊賊的,又哥倆好地拍拍她肩膀,&ldo;放心吧傅頭兒,我有數。回家再喝,多謝!&rdo;

&ldo;不懂你在客氣啥,&rdo;傅攸寧笑著瞥他一眼,又道,&ldo;待會兒我會同尉遲大人和梁大人講,我騙你是來提審慶州軍空餉案那人犯,你才放我進來的,將來你可別說漏嘴。&rdo;

傅攸寧說著,拿出了梁錦棠的令牌。

慶州軍空餉案便是春獵之前梁錦棠從傅攸寧手上搶走的那件案子。

後這件案子移交光祿羽林督辦,這人犯也是後來韓瑱帶人抓回來的。

如今她拿著梁錦棠的令牌來審人,曹義放她進來,檯面上說起來是順理成章,便是要追責,曹義也不擔幹係。

曹義點點頭,咧嘴笑開:&ldo;你一慣仗義,絕不會叫我難做的。下午索大人來說要見尉遲大人,我真真是打死不敢放她進啊。&rdo;

他既怕索月蘿是趁機稽核詔獄守衛是否森嚴,又怕便是索月蘿沒存心思,可少卿大人若得知他私自放進與案件不相關的上官進來,那他也真兜不住。

他就是個小武卒,不存什麼壞心眼,只求端好飯碗養著一家老小平安終老罷了,並不想惹什麼是非的。

雖詔獄武卒名義上直接歸屬尉遲嵐統轄,可繡衣衛總旗們也都是詔獄武卒的上官,平日索月蘿進出詔獄多些,傅攸寧偶爾案件需要也會來。

曹義願擔一點點風險放傅攸寧進來,卻不敢放索月蘿,是因為傅攸寧讓他覺著安全。

畢竟,兩年前傅攸寧剛到總院沒多久,第一個案子就抓錯了人。後來她將真正的人犯帶來換走之前抓錯的人,就是求的曹義。

之後曹義與傅攸寧相交雖不多,但偶爾有些小過錯找到她面前,只要不是觸到底線的大錯,她也盡力替他抹過去。

雙方一向合作算得愉快,傅攸寧也是個和氣的,又彼此都有對方小把柄,那守望相助地幫些小忙,自就不在話下了。

索月蘿律己、對下都甚嚴,幾乎從不出錯,也不會做什麼違例之事,更不會有什麼事會求到小武卒頭上。所以她對曹義來說,就是一個厲害的上官,一個絕對不能在她面前出一絲紕漏的上官。

不過,他一直不知的是,當年那個&ldo;被抓錯的人犯&rdo;,是傅攸寧的線人。

她故意將真正的人犯扣了一夜,待跟曹義談妥之後,再來換人。

那年她初到總院,有心要與詔獄搭個交情以備不時之需。她也知,名義上自己是上官,莫名其妙去與詔獄獄卒套近乎,那樣做太奇怪了。

所以,她必須要主動給曹義一個把柄,這樣才好迅速混成一氣。

她與人相交多誠意,但有些起頭的機緣,難免要花些小心思。

傅攸寧做事求穩,這些小心思,便是她多年來獨自混跡江湖學會的生存本領。

&ldo;不過話又說回來,傅頭兒,你膽子挺大嘛,&rdo;曹義友善地嘲笑她,&ldo;居然敢偷梁大人的令牌!竟還真給你偷到手了!莫不是使的美人計?&rdo;

這些日子傅攸寧奉少卿大人之命,在梁錦棠府上養傷,這件荒唐事拜大喇叭總旗吳非鼎力宣傳,那真是連光祿府的耗子都知道。

&ldo;瞎啊?我同梁大人之間,梁大人才是那個美人好嗎?&rdo;傅攸寧笑瞪他,&ldo;你少瞧不起人。怎麼說我也是個老江湖,若連個令牌都偷不到,還做什麼總旗?&rdo;她自然不能說令牌是梁錦棠給的,否則難保不給梁錦棠惹麻煩。

曹義爽朗大笑,其實並不在意她的令牌從何而來:&ldo;沒聽說過做總旗是看神偷本領的啊!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