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了,還會抓了你們。淫賊,你欠我一雙手!”汪翔聞言苦笑一絲,低頭前行。樊鳳婷見狀衝雲逸喊道:
“死窮酸,都怪你氣走妍妍!”雲逸聽罷,心中愧疚。饒夢妍被他氣走,如今還未找回,他只得加快步子。
三人多方打聽,方在驛站得知饒夢妍去了揚州,便僱了良馬,朝揚州疾奔而去。
欲往揚州,須下冀州,過了冀州,又需翻過徐州,一路奔跑下來,竟行了半月有餘,終到了這聲名遠揚之地——揚州。
揚州絲綢遠傳西域,每年西域、南渡、北匈之人造訪與此,繁華已蓋天都,秀美已媲及天界之傳。當地又盛行戲劇,這一路而來,唱戲吟曲之人不斷,街頭巷尾盡得繁華。雲逸到了揚州,卻是腦海中不斷地浮現著一張臉。他只覺呼吸急促,好似奮然卻又飢癢難耐。汪翔見他自到了揚州後,神采飛揚,目光炯炯,便疑道:
“謝兄怎得這般模樣,莫不是因這揚州城的素顏絕色?”想到此處,打量著街道的女子。
“果然是淫賊!”汪翔一愣,回頭瞧見樊鳳婷惡狠狠的目光,心下一稟,垂下頭來,不再東張西望。待行得片刻,雲逸終究按耐不住,對汪翔和樊鳳婷作揖道:
“謝某相見故人,妍妍還請二人代為找尋!幾日後,我們便在這城南戲子院相聚,如何?”樊鳳婷聞言嗤道:
“什麼故人,是你的相好吧?”雲逸聽罷,臉色藏窘,默不作聲。汪翔見狀,忙道:
“即是故人,謝兄自當登門拜會,不必與我們相告。饒姑娘既已僱車來到揚州,自當無礙。三日後,便在城南戲子院相見。”
“妍妍之事,麻煩二位操勞。”言罷,雲逸轉身離去。樊鳳婷卻是喚他不住,只得衝汪翔道:
“他走了,你跟著我做甚?”汪翔聞言無奈道:
“樊姑娘,你我有些誤會。”樊鳳婷心知他捨身救雲逸,當非歹人,只是心中氣不過那日在衚衕被他輕薄之事。待走了片刻,她回頭道:
“若前頭有衚衕、弄堂你須離我十步之外!”汪翔聽罷,憶起那日衚衕之事,想到那瞬間飛出來的五六把飛刀,冷汗頃出,即便樊鳳婷與他同行,他任是心有芥蒂。
二人便這般一前一後的走著,不時地打聽饒夢妍的訊息。
城西伍府,世家上邸。
聞得一年過六旬的人問道:
“這落秋以來,每日都登門拜訪的公子是何人啊?”
一身著家丁裝的下人聞言躬身道:
“老爺,近日登門拜訪的公子太多,下人記不住。”
這問話之人正是柳嶽澤表兄伍洪晨,他見自月禪入府以來,府中時常造訪客人,不由得捋捋鬍鬚,笑道:
“月禪已十八了,老夫便在揚州城給她姘個好夫君!”那下人聞言點頭道:
“小姐若知曉此事,定當喜煞了。”
伍洪晨微微一笑道:“這事就這麼辦了,你去通報管家,此事交予他打點。”
伍府正門,一丫鬟俏皮道:
“小姐,今日去看黃公戲,好麼?”
“今日出門是要買些字畫的。”
“小姐,買完字畫便去看一出東海黃公戲吧。”
“好吧,依你。”那丫鬟聞言霎時神采奕奕,頃刻間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麼。但見那戶小姐雖素顏淡妝,卻是秋水之眸,玲瓏玉鼻,櫻潤小口。脖頸修長,身段秀美。便是與雲逸天青閣一別的柳家大小姐柳月禪,那丫鬟即是一直陪伴她的小梅。
二人攙扶相間,出了正門,待行得片刻,瞧見身後跟來一名府邸下人,聞他喚道:
“小姐,有位書生找你!”小梅急著買完字畫看戲,趕忙回道:
“每日都有書生公子上府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