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掛念我?”
解危
寒光一閃,卻是跋鋒寒反手一劍朝龍葵刺去,疾若閃電,狠辣非常,那凌厲殺氣絕非作假!
但龍葵更快!他這一劍不過砍破龍葵虛影,她已是到了另一邊,在他耳邊笑道,“這樣就生氣了?”溫熱的氣息拂在跋鋒寒的耳際,他面容一凜,眸中怒氣更盛!
菩薩睜大了眼,顯然有些疑惑於龍葵與跋鋒寒的關係。
寇仲趕緊拉開跋鋒寒,“龍大小姐,現在不是玩笑的時候,若是金狼軍退去了,你怎麼戲耍老跋都沒關係,但是此刻還是大局為重,大局為重。”他面皮厚到對跋鋒寒的冷厲眼神視若無睹,只朝龍葵勸解道。
龍葵吐吐舌,不再戲耍跋鋒寒,跋鋒寒冷哼一聲,眉目鋒利,揚聲道,“頡利小兒,有膽上來送死!”帶頭躍上高臺,煞氣逼人。
寇仲嘿嘿在徐子陵耳畔悄悄笑道,“現在的老跋說不定真能幹掉頡利,看他這麼大的火氣!”
徐子陵無奈道,“若是你再這樣玩笑下去,我覺得他會很願意連你一塊兒幹掉!”
龍葵飄過來,拍了拍寇仲的肩膀,“有我在擔心什麼!”她一雙漂亮的眼睛瞥向跋鋒寒,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
下方金狼軍又再攻來,在這血腥殺戮之氣瀰漫的戰場上,寇仲尚有興趣繼續玩笑,他幹掉三個攀上牆頭的金狼軍,哈哈笑道,“陵少,頡利小兒怕是再不敢上前來啦!”他聲音既響亮又充滿嘲諷的意味,攻上前來的金狼軍皆聽得一清二楚,不少步兵臉上都現出憤怒的神色,但頡利確被龍葵的本事駭了一跳,又見趙德言也不是她的對手,不敢再輕易以身犯險。
遠遠的赫連堡外,頡利策馬而立,臉色陰沉,“想不到竟被這三小子拖到此時,趕來的可是菩薩,當真好大的狗膽!”
“大汗莫擔心,再待得片刻,必破之。”香玉山臉色雖然也不好看,仍是勸道。
趙德言胸前傷口已是經過草草處理,頡利看來,溫言道,“德言,傷口無事吧?”
“謝大汗關心。那妖女武功詭秘,卻不知出於哪門哪派,江湖上也從未有過此類武功的傳言。”趙德言的臉色因失血顯得微微發白,眼神卻依舊銳利,“如今妖女相助那寇仲小子,累得我等久攻不下。大汗,若是此人不死,必有後患,若論裝神弄鬼,此女確是不凡。”
“怕什麼!”頡利的臉色更差了,“他們不過頂多再撐片刻,須臾之間,便將她與那三小子同來送死的菩薩統統殺了,一個不留!”這話從齒縫中一字一句逼出,顯因直到此時依舊無法攻下赫連堡而極其憤怒。“諒那寇仲和徐子陵插翅難飛!”頡利狠狠道,眼神透著近乎瘋狂的暴戾。
香玉山擦擦額上汗漬,笑道,“大汗英明!”
趙德言瞥他一眼,目帶不屑,卻未曾說什麼。
赫連堡中的寇仲、徐子陵、跋鋒寒、龍葵和菩薩等人並不知此時頡利、趙德言這些對手在說些什麼,不過能撐得這麼久,已是近乎奇蹟。
當天邊透出第一縷曙光的時候,受傷慘重的金狼軍從前線退下,寇仲眯著眼看向天色漸明中顯得愈加密密麻麻的金狼軍,臉色已不復昨夜的輕鬆,他們都知道,當失去了黑夜的掩護,己方只會落入更不利的境地。
徐子陵清秀的臉龐上帶著疲憊的神色,眼神卻依舊溫潤明亮,他忽然對龍葵道,“龍大小姐,昨夜你似對菩薩兄說,你自可安然離開可是?”
眾人之中,也唯有龍葵依舊衣衫整潔,廣袖翩然,不染塵埃,她那衣服乃是仿古式樣,華麗飄逸,卻不知是什麼材質,昨夜她殺人無數,並非完全不曾受傷,要知再厲害的高手,在那千軍萬馬之中,要來去自如也是極難的,更何況她此時因靈力稀薄,高強法術卻是無法使出,只得憑武力而戰,受得一兩處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