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在一旁,這般可怕的隱匿本事,究竟是誰!
尤楚紅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利嘯,狼狽朝一側滾去,才險險避開這幾乎奪去她老命的一劍,卻仍是被這一劍在脖頸肩背劃出一道長口子,鮮血淋漓!
她的額上滿是冷汗,心中驚駭無比,臉上露出憤怒至極的神色,她甚至連這個人影都沒看清楚!
只見一道黑影閃過,這一劍刺來,她方才躲開,那個黑影居然又朝暗處遁去,而眼前白影一閃,龍葵已然脫身遁走!
“攔住他們!”尤楚紅捂著脖頸處的傷口,恨恨說道,卻知已不能去追,因不僅自己傷在這霹靂一劍下,獨孤鳳更是昏迷不醒,若非此時御林軍都被調走,自己幾人也不會那麼狼狽,打了這麼會兒也無人來援,想到此處不禁又跺了跺腳,“罷了!還不扶鳳兒去療傷!隨我去看看東西還在不在!”
這才走進書房去,一看那顯然被洗劫的暗格,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快報皇上,《寒林清遠圖》為人所竊!”
60、陷阱 。。。
“砰”地一聲,滿臉陰沉的大唐之主一掌將面前書桌拍得粉碎,“一群廢物!”
座下分列幾人,大唐太子李建成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需知無論李淵還是李建成,都對這唐宮的防衛充滿信心,認為此處乃是世上最安全的所在,豈知今夜為人闖入,在己方有所防備甚至故意設下的陷阱之下,依舊脫身逃走,若是一日趁他們毫無防備潛入宮來,悄無聲息地抹了自己的脖子可怎麼辦?
尤楚紅輕輕咳了幾聲,她的傷雖不重,傷處卻在脖頸喉口,是以上了藥之後,卻因陳年哮喘的緣故,讓她十分不舒服。
“尤老可曾看清盜畫之人?”李淵雖此時震怒萬分,對尤楚紅的口吻卻仍十分客氣,因尤楚紅不僅在獨孤閥中德高望重,更是獨孤閥第一高手。
尤楚紅微微皺眉道:“那女子雖蒙面,但白衣赤足,武功奇高,絕非正道中人,能一照面便傷了鳳兒,且聽鳳兒道,此女武功詭異,竟隱隱有吸力,又使緞帶,必是那陰癸派的妖女無疑。”
李淵臉色難看,“那石之軒果然與陰癸派的妖女勾結到了一起!”
“父皇何以有此一言?”李建成訝道。
李淵道:“今日潛入宮裡之人先前不覺,但如此輕功又豈是尋常之人!石之軒此人即便只是背影,我亦絕不會認錯!”此話說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尤楚紅默然片刻,緩緩道:“令我驚訝的乃是後來出手的那使劍的男子。”
一旁宇文傷道:“能傷得了尤老,此人在劍上的造詣不低。”
尤楚紅冷哼一聲,“何止是劍上的造詣不低,他隱在一旁時,我竟絲毫不曾發覺,這一手隱匿的功夫,也是非比尋常。”
李淵的臉色愈加難看,“不知尤老在暗指甚麼?”
尤楚紅道:“老身不曾暗指甚麼,只是想不出年輕一輩中,尚有何人有如此本領。”
李建成道:“不知尤老可曾看清此人身形?”
尤楚紅淡淡看他一眼道:“不曾!”
李建成又問:“此人劍法如何?”
尤楚紅斷然道:“狠辣刁鑽,令人防不勝防。”
李建成皺起眉來,“父皇,天下劍法出眾之人並不算少,以兒臣看來,與我李唐作對的也不過那幾人,我原想會否是昔日那劍法出眾的莫為,又或與寇徐二人勾結在一處的跋鋒寒……”
“那莫為的劍法似非走的這個路子。”李淵道。
李建成猶豫了一瞬才道:“那跋鋒寒,元吉曾與他交過手,歸來之時曾與我說起,他的劍法走的乃是霸道無匹的路子,狠辣倒是有了,卻並無刁鑽之意,卻是大開大闔,氣勢凜然。”
李淵冷哼一聲,“不用你們說,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