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的勇氣,甚至,他有著總有一天能殺了她的信心!
“咦,他們退去了!”芭黛兒驚喜地叫道。
跋鋒寒看著月色中飄來的一抹紅,在這黑夜銀輝之下,顯得格外醒目!
“她又來了!”跋鋒寒沉聲道,咬牙切齒的憤怒,刻骨的恨!
芭黛兒沉默。對於這個強大的女人,她的心情莫名複雜,她知道,若非這個女人的出現,她不會有這地獄般的三個月,但同樣,未必不好。芭黛兒是個十分聰明的女人,也明白如果不是陷入這種境地,她的遭遇大約也不會比這好了,跋鋒寒會對她做些什麼,她並非不懂,從他將她擄出的那時眼中刻骨的仇恨,她便有了心理準備自己會遭遇什麼。
只是連她也不曾想到,在這三個月中,這個男人居然並未像表面上那樣冷酷殘忍地將她拋下,原來這個男人內心深處,也是有熱血與信義的。
這個紅衣女人究竟是害她還是救她,她十分明白。
紅衣如火,漆黑的發如柔滑的緞,披散在柔弱的肩頭,只那一抬眸一微笑的風情,就已是說不出的嫵媚冶豔。她實是個極美的女子。
“唔,遊戲結束。”她的雙手交疊枕在腦後,半懸浮在空中的極盡優美,修長雙腿微曲成一個閒適好看的弧度,微晃動著身體,看著有幾分俏皮,“記得下次不要對女孩子有什麼不軌之心!”她漂亮的眸看著跋鋒寒,“看在你將她保護得不錯的份上,放過你這一次!”她這話說起來話語輕鬆嬉笑,卻莫名有種陰暗認真之意,絕非玩笑。
跋鋒寒目光如刀,仔仔細細地看她,“你是誰!”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如此三個月的折磨,不還予面前這個女人,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我?我是龍葵。”她輕笑著答,微微昂著頭,眼神俾睨,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
跋鋒寒冷冷道,“好!龍葵,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你!”
“就憑你?”她冷嗤,不屑。
他冷靜地轉身離開,隱忍的憤怒在心裡已燃起一簇火。
他要變得更強、更強、更強!
然後,殺了她!
又見
隋末亂世,梟雄並起。
月光,一望無際的草原。
一抹紅色孤影飄然而過,孑然一身,獨然寂寞。
夜色下一片火把閃爍,馬蹄聲聲,她微微眯起眼睛,黑暗對她的視線沒有任何影響,視線裡出現一個隱隱約約的古堡。
那裡是赫連堡。
似是一片紅雲翩然,火紅裙裾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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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草原給火光照亮,只有屹立丘頂的赫連堡孤獨地藏在火把光外的暗黑中。
寇仲、徐子陵、跋鋒寒站在那幽暗的古堡中,看著堡外已成合圍之勢的金狼軍。清一色的騎兵,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肅殺凌厲,佇列整齊,隱隱已有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這是頡利的精銳金狼軍,歷經了草原風霜的磨鍊,銳氣逼人,每一個幾乎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且草原上的騎兵與中原的兵士並不同,他們悍勇無比,蓋不懼死,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跋鋒寒已說完最好的策略,寇仲亦嘆息頡利排程兵馬之快之奇。
然即便如此,即便在如此絕地死境,三人的臉色卻依舊平靜無波,並無一絲懼怕之意。
徐子陵抬頭看著璀璨美麗的星空,心中忽然寧靜,寧靜又溫柔。
是以他淡淡問:“寇仲,你的內心現在有沒有特別惦念任何人?”
寇仲在此絕境之下想起尚秀芳、宋玉致與楚楚,又因他若死了多半隻有楚楚最為傷心難過,不禁有些心碎,聽他說完,徐子陵朝跋鋒寒看去。
徐子陵原以為寇仲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