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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夜的刺花之毒的折磨使得他們臉色微白,但出手之時卻依舊犀利準確,兩兩為陣,卻是頂尖高手無疑,頂多只比跋鋒寒等稍遜一籌,但四人聯手即便是宗師高手只怕也要飲恨,因他們的武功相輔相成,四人便如一人出手一般!

待得六人會合,其中一人道:“多謝相救!不知公子身在何處?”他們顯然猜到龍葵與跋鋒寒乃是因王猗而來。

“龍泉城中。”跋鋒寒答,既目的已達到,幾人再不戀戰,只朝營外遁去,因營中被他們殺得屍橫遍野,竟是一時無人追來!

龍葵笑道:“竟是比想象得要容易許多。”

跋鋒寒也點頭道:“想不到營中如此鬆懈,但還要快些進城,因馬吉必很快召那些高手回來。”

六人進得龍泉城中之時,天空灰濛濛,太陽亦是躲在雲層之中,但轉進朱雀大街之後,只見行人如鯽,車馬爭道,頗有寸步難移的擁擠盛況,關乎到靺鞨族以至整個人草原命運的渤海國立國大典,將在三天後太陽昇離地平的古時舉行,要來的人均該來了。一派熱鬧景象,彷彿方才城外那場慘烈廝殺離此地極為遙遠。

“我是鋒筆,此為我的孿生兄弟煙墨。”白衣青年清秀的面容上帶著靦腆的笑,甚是似是有些害羞的模樣,“這是我的堂弟檀紙與玉硯。”

龍葵險些笑出聲來,“果真是筆墨紙硯!”

那鋒筆笑道:“公子乃是謙謙君子,又怎可少得筆墨紙硯?我兄弟四人被賜予這名,亦是公子看中。”本應是孺慕忠誠的話語,偏生似是少了那麼幾分誠懇,只有似乎是不好意思的靦腆,甚至白皙的面容上泛著微微的紅,使得他清秀的姿容多了幾分並不太應該屬於男子的柔和。

煙墨道:“只是鋒筆實在太難聽了!”

玉硯道:“不覺得檀紙更傻嗎,聽來就像是罈子。”

檀紙道:“閉嘴!”

四人說話之時皆是一般帶著略微羞澀的笑,甚至連那靦腆的目光似乎都是一模一樣,但偏生說出的話卻與他們的表情目光相差太遠,且並無一點絕處逢生的喜悅,因他們應是知道自己所中之毒為刺花,此時為龍葵所解,竟是十分識相地不問緣由不問旁事,只乖乖跟著他們到得城中。

確實,並非錯覺。跋鋒寒與龍葵對看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古怪的神色,看來這四衛,並不是初時想的那般普通的忠心護衛啊……

“好了,看來我們需要去找王公子要我們應得的報酬了!”龍葵頓覺這四人並非容易好相處的,心想還是趕緊脫手將他們交給王猗為好。

跋鋒寒亦是贊同,“隨便打聽一下便可知尚秀芳下榻之處了。”

煙墨道:“看來公子是花了大價錢來贖我們。”他說著,卻並無一分愧疚神色。

玉硯道:“丹晴真是太過分了,想平日裡我還對他這麼好。”

檀紙道:“早知道在花林的時候就該把他切成十七八段!”

鋒筆道:“這回公子身邊總算就剩我們了!”

……

若是四人說出這些話時,表情莫要是一般無異的柔和羞澀的笑,恐怕要自然許多,偏生這四人像是都戴著一個靦腆溫柔的面具一般,讓人生出莫名的詭異之感!

任性

龍葵終還是笑出聲來,忍不住問道:“你四人原就是這般有趣嗎?”

“有趣?”鋒筆的眉間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笑容仍是一般地微羞,“以前啊,公子小的時候有過一個武功很厲害的護衛,可是那人既孤傲又冷漠,最後惹怒了家族裡的人,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又後來,據說有兩個也同樣很厲害的護衛,他們既忠心又穩重,只是高大沉默得像是山裡的黑熊,後來,後來他們去哪兒了?”

檀紙道:“去了琳琅山守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