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安慰也好,還是在昭示什麼也好,總之,感受到從手上傳來的那股溫熱的感覺,以及鼻尖上傳來的那股淡淡的幽香,剛剛所有的不快,都在那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清伸出小指,輕輕的在澹臺龍舞的掌心當中撓了一下,緊接著他便敏銳的看到,澹臺龍舞的耳根之後,浮上了一絲淡淡的迷人嫣紅。
墨麒麟的到來便代表著一個訊號,那便是澹臺龍舞就要率領著麒麟衛遠赴西疆了,想到這裡,白清忽然掙脫出澹臺龍舞的手,然後反手握住,澹臺龍舞只是轉過臉來看了白清一眼,那眼神當中,帶著一閃而逝責怪的意味,然後便轉過臉去,繼續看著那些墨麒麟計程車兵,任由白清握住自己的手。
看到這裡,白清的心中頓時湧上了一種很複雜的感覺,似乎自己的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滿足感,他便不再做出什麼惡作劇的動作,只是將所有的身心,全都沉浸在這份來之不易的溫馨當中。
晚上的時候,雖然眼下的糧草比較緊缺,但張叔夜還是慷慨的設下宴席,一方面算是給墨麒麟的官兵們接風洗塵,另一方面,張叔夜顯然也是知道了澹臺龍舞要離開的訊息,這頓宴席,也算是給她踐行了。
雖說這段時間白清在這大營當中混的是風生水起,尤其是救下糧草之後,更是在功勞簿上又大大的記上了一筆,不過今天的主角畢竟不是他,他便安靜的坐在一邊,一副很識趣的樣子,該吃吃,該喝喝,對於那些敵視的目光,通通視而不見。
席間,在白清上過茅廁,剛準備回到大帳當中的時候,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白清抬頭一看,正是劉光世。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白清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滿的都是一副無奈的神色,自己明明都已經不想再去計較這些了,但偏偏這些人,還是三番五次的過來找麻煩。
“有什麼事嗎?劉將軍!”白清看著面色不善的劉光世,對著他先開口問道。
“我想你心裡應該很清楚吧,白知縣!”看到白清那平靜的模樣,劉光世也是開口說道,只是說到最後的時候,在“白知縣”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話語當中的火藥味不言而喻。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蟲子,你想什麼,我哪裡會知道!”白清懶得和這種人做什麼勾心鬥角的口舌之爭,聽出了劉光世話語當中的不屑,他頓時也直接開口嗆過去。
劉光世聽到白清的話,眼神當中閃過一絲狠辣的神色,深深的盯著白清的眼睛,好一會兒,才對著白清漠然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手段騙了將軍,但是若是有一天我發現你對不起將軍,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的就是這些嗎?”白清對劉光世那滿是威脅的樣子視為不見,直接淡淡的說道:“若你就是來和我說這些的話,我耳朵裡早已經起繭子了,麻煩你讓讓,我還要進去吃飯呢!”
說完,白清也不顧劉光世有什麼反應,徑直繞過他,向著大帳的方向走過去,不過在和劉光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的身形忽然停了一下,目光看著身前的遠方,淡然的說道:“對了,忘記說一句,小舞現在是我娘子,她也只能是我的娘子,而且我覺得,將軍以後還是不要再說那種話,會讓我覺得很困擾的,畢竟,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娘子老是被別人給惦記著!”
說到這裡的時候,白清稍稍頓了一頓,沒有給劉光世開口的機會,又繼續說道:“還有,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忘記告訴你了,五個月之前,我還只是一個青樓裡的小廝,三個月之前我便已經創下二十萬貫身家,兩個月之前,我只是一個被架空的知縣,一個月前,我手下只有五百新招募的鄉軍,但是現在,我麾下的人馬已經達到了兩千人!之所以跟你劉將軍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