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生活,但是此時看著沒有人氣的公寓,恍惚間好似回到了上輩子。
上輩子不管人前多麼的熱鬧,可是曲終人散回到家裡時,面對空蕩蕩的公寓,總有種說不出來的寂寥,尤其是這短時間習慣了陸九錚他們的存在,“果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陶沫仔細的翻閱著關於法醫的驗屍報告,骨齡檢測小男孩死時七歲,而且已經死了十四年,因為年數久遠,從骨頭上得到的資訊很少,不過法醫可以肯定小男孩並沒有受到任何的虐待。
到底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陶沫放下小男孩的資料,重新翻閱著一旁關於曹家和曹鷹的調查資料,一垛又一垛,陶沫一點一點的翻看著,想要尋找其中的不對勁的地方。
直到客廳的光線暗淡下來,肚子餓的咕咕叫了,陶沫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看了幾個小時的資料,這會已經是六點鐘了。
揉了揉眉心,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陶沫放下資料,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向著廚房走了過去,懶得做飯,陶沫只打算炒個菜煮一點麵條吃。
當將胡蘿蔔放到水龍頭下清洗時,陶沫整個人一怔,猛地瞪大了眼,隨後關了水龍頭,丟了胡蘿蔔直奔客廳而去。
不是這份資料,也不是這份資料,陶沫快速的翻找著,在一大堆的資料裡不斷的找著,終於找到了兩份資料,一份是關於幼童劉亞亞因為堤壩坍塌墜河死亡的資料,一份則是曹鷹妻子難產而死的資料。
“這怎麼可能!”燈光之下,陶沫滿臉的震驚之色,劉亞亞的死亡可以說是曹鷹政績上的一個汙點,雖然後來因為曹家的關係被抹除了。
此時重新翻閱這份更詳細的資料,當初市裡撥了三十萬的專款到曹鷹任職縣委書記的南屏縣,負責電話通知的工作人員說了他打了電話給曹鷹,彙報三十萬的專款已經撥下來了。
當時第一個電話是打到縣委辦公室的,曹鷹當天請假了,後來工作人員轉而撥通了曹鷹的手機,電話接通了,據工作人員回憶,當時曹鷹似乎很不耐煩,說了一句知道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可是劉亞亞因為堤壩坍塌墜河死亡之後,調查組下來查辦此案時,曹鷹的辯解是他根本不知道市裡有這個專款,也沒有接到工作人員的電話。
不過工作人員的這一通電話卻可以查證,他的確撥通了曹鷹的手機,通話時間也顯示了將近一分鐘,但是因為曹家的關係,最後這個案子定性為工作人員失誤,並沒有通知到曹鷹,這一通電話被抹除了存在。
陶沫合上資料,快速的撥通了楊杭的電話,“楊哥,我可以見一見曹鷹嗎?”
“有什麼事?”電話另一頭的楊杭放下手裡頭的檔案詫異的開口,曹鷹背後的駭客高手一直查不到,而且曹鷹從後院十多具屍體被挖出來之後,直到難逃法律的制裁,就守口如瓶,除了被轉移到市局的時候見了曹父一次,就再也沒有開口了。
法庭的判處是死刑,但是因為他背後的駭客高手存在,陸九錚已經將曹鷹這個案子移交給了相關部門,曹鷹也很快會被轉移出去,對外會宣稱已經執行了死刑。
“我有些話想要詢問曹鷹。”陶沫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不過有些事,只有曹鷹最清楚,他一旦被轉移走了,陶沫想要問什麼就麻煩多了。
“行,我先安排一下,你在家等著,我過來接你。”楊杭也乾脆,將辦公桌上的檔案整理了一下,拿手機打了兩個電話安排好了之後,這才拿過車鑰匙離開了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
曹鷹倒是一點都不詫異看到陶沫和楊杭的出現,穿著囚服,整個人憔悴了很多,再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如果可以達成協議,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就說什麼。”
當喬部長那裡失敗之後,曹鷹就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