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徑然一嘆,她怎麼對一個自閉症抱著將一切事情解釋清楚的希望,遂而,乾脆轉頭,又向前走去。
身後,藍楓緊緊的跟上,並未一言。
而這邊,亂箭紛飛而來,那兩名侍衛見此,雖然受了傷,卻還是慶幸,有藍家主將自家主子給帶走,不然,主子若是出了什麼差池,那他們死一萬次也彌補不了,只是,兩句侍衛又如何是對方的對手,藍楓帶著月流年離開之後,已然受了箭傷,正抱著必死之心之時,天空中拂曉過一個身影,將二人一拉,向遠處天際而去。
暗處箭羽驟停。
……
月流年在前走著,藍楓在後跟著,一路,二人安靜未再說話,其實只要藍楓不說話,幾乎可能當他不存在。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對不對?”月流年自然不是笨人,想想不對,突然停下腳步,轉回身對藍楓問道。
“不回去。”藍楓只答了三個字。
答非所問,月流年微惱,卻還是道,“我大哥還在客棧裡呢,不回去怎麼行?”話落,月流年又轉回頭繼續向前走,她自然也覺得有些不妥,她能感覺到總是跟在暗處的護衛沒了蹤跡,而且,她方才醒來之時沒注意到,可是在看到藍楓方才脫在地上的外衫時有些疑惑了,那外衫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那外衫上面卻在一道極細的口子,藍楓所穿雖不是極其富貴,可是也是上等好料,如何會被平凡之物刮傷,而且藍楓武功高強,雖然自閉,性格怪異了些,可是以她與他相處這般久來方,也知道此人還是極其講究的,斷然不會不小心到把自己的衣衫弄壞,而那衣衫刮傷處,很顯然是箭矢利器之類所造成。
更惶論,她醒來之時,還那般躺在他的懷裡。
月流年撓撓腦袋,實在鬱悶,為何與她出現在此時不是她的玉樹臨風,翩翩絕世的大哥,而是這麼一個大悶瓜呢。
而且,還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的大悶瓜。
“啊…。”月流年對天一聲長嘆,然後又回頭看著藍楓,“你就不能主動說句話啊。”
“你是我的。”藍楓開口道,開口間,掩在袖中的手指卻微微動了動,手指彎曲,似在找尋什麼貼實的溫暖的回憶。
月流年一拳給藍楓呼過去,“什麼是你的,本小爺是自己的,要說屬於誰,那也只能是大哥的,何來成了你的,你能不要拉低我的智商嗎?能不嗎,啊,能不嗎?”月流年心底鬱悶,乾脆一股腦的發洩在了藍楓身上。
藍楓看著那夾著三成功力的一掌,卻不躲不避,似乎只等那一掌襲來的鮮明觸感,甚至於,掩在袖中的手指依然在彎曲,找回方才溪邊溫軟的回憶。
月流年原本想著和藍楓打一架,可是眼看掌風就要拍在他的胸膛,他卻不躲不避,而且,腦中與此同時,還閃過方才月流年裸露的身體,竟像畫般,揮之不開,面色不由一紅,一紅,手中動作一頓,一頓之後又轉身,雙手負後,狠踩地上的雜草,向前走去。
“你是我的。”藍楓卻似乎對於月流年沒有拍上來而略感到失望,又吶吶的開口道。
月流年不理他,蛇精病才和一個不正常的人討論屬權問題,她沒這麼白,更沒這麼腦抽。
“你和我睡。”藍楓的聲音又響在月流年身後。
月流年深吸一口氣繼續向前走,此時他們已經走進一片樹林,天邊有月光自頭頂斑駁而下,灑星星清輝,襯清寂悠然。
“我們,一起。”藍楓很執著。
“我說你這會子怎麼話這麼多。”月流年終於忍無可忍,無須再忍,轉過身對著藍楓幾近咆哮道,“小爺我是上輩子挖了你的祖墳還是奪了你的妻啊,你這般不厚道。”話落,月流年又轉身,繼續走。
這下身後不會再傳來聲音了吧。
其實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