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紀的保安聽到這句話,頓時愣住了,他嘴裡喘著粗氣,小心地摘下臉上的防塵口罩,眯起一雙不大的眼睛,仔細打量起不遠處的男女。可是,還沒等到他開口說話,安之就先開心地叫了起來:「九叔,還真的是您呀,您怎麼會在這兒工作?」
聽到這句話,保安大叔的神情,一下子緩和起來。他笑著說:「哎呀,看看我的眼神,居然沒認出寧教授和安之,你們兩個人怎麼來了?咱們三實在是太有緣分,走到南揚市的哪裡都能碰到!」
寧怡得微微一笑,客氣地說:「九叔好久不見,身體還好嗎?是不是樊子超的事情,影響到您的工作了?怎麼又換到了這裡,會不會離家比較遠?」
「對呀九叔,咱們好久沒見,您換了工作也不說一聲!」安之笑呵呵地說。
九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唉,我這工作有什麼好說的?無非找給錢多舒服點的地方,樊經理出事後,公司清理和他親近的同事,我是他招進來的,自然也不能繼續在那兒。這份工作才幹了一個多星期,沒想到就遇到了你們!」
寧怡得說:「九叔,在這裡還乾的順心嗎?」
九叔嘆了一口氣,有一點沮喪地說:「寧教授,咱要說這個小區吧,氛圍和居民素養真是好,我聽說這裡住的人,都是安大里的教授。他們待人很客氣,平時對我這樣的保安,也是沒有一點架子。有些老教授在閒暇的時候,還會找我下棋、喝茶、聊天,就跟住了多年的老街坊一樣,很有人情味。」
安之聽到這話,看著九叔的表情,不解地問:「九叔,既然這裡的人對您很好,您也喜歡在這裡工作,那為什麼您表情沉重的好像不開心呢?」
九叔剛要說話,就聽身後有人在喊他:「九叔,有什麼問題嗎?需要幫忙不?」
大家扭頭看去,原來是另一個胖乎乎的保安,九叔沖他搖搖手,說:「不用了虎子,你上完廁所就回門口值班吧。他們倆我認識,待會聊完了就回來!」
胖乎乎的保安聽聞,憨厚的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九叔見他走遠,也帶著安之和寧怡得,來到一處樹蔭下的涼亭裡,繼續他們的聊天。這時候,四周沒有什麼人,九叔才嘆著氣,繼續說:「這不小區裡又出事了嗎?」
寧怡得輕輕揚了下眉,追問道:「出事了?九叔,小區裡出了什麼事?」
九叔說:「最近有好幾個小區裡的人,莫名其妙的生了病,其中有兩個生病的老頭,已經死在醫院裡了。我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先是認識的王姨跳樓,後是樊經理被殺,接著是這兒業主病亡。你們說,是不是我這開過棺材鋪的人,命太硬,會給周圍的人帶來厄運啊?」
安之聽到這話,很不樂意地開口道:「九叔您可別瞎說自己,咱們可是在新時代新社會的21世紀,什麼命硬不硬的說法,那都是封建迷信的糟粕。這些不好的事情,就都是趕巧了,我們也都碰上了呀!照您的想法,那幹刑警的人還要不要活?他們可都是英雄呢,您跟他們一樣除暴安良!」
九叔有點被安之逗笑了,說:「我一個糟老頭子保安,怎麼能跟不怕死的刑警比,人家是吃皇糧為人民的英雄。安之,你快別逗我這個老頭子!」
沒等安之開口,寧怡得微微一笑說:「九叔,安之說的沒錯,大家的工作都是保護周圍人的安全,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您呀別亂想。棺材鋪跟這些事八竿子打不著,您別信那些老理!」
九叔聽到這句話,突然很嚴肅地說:「寧教授,跟您說實話吧,這事不是我亂想,是曾經在小區裡,看到過奇怪的東西,它還真跟棺材鋪有關係!」
寧怡得一怔,忙問:「九叔,您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九叔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跟他們說起,曾經在這個小區裡的詭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