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宮宮主手裡了,那宮主跟無耳教一樣,正伺機而動要搶回那笛穗呢。」
底下喧鬧一片,大家與老者一言一語的討論起當今江湖時事來了。
看來這故事也說到了一個段落。
於雙心情沉重,拖著沒精神的腳步離開了這處。
深水宮,無耳教,一宮一教,要取笛穗又與穿雲閣無比密切。
教主、師父,大概就是那兩邊的人了吧?
剛剛那老者說到深水宮與無耳教時,她甚至眼前出現了模糊幻象。
斑駁的光影,忽遠忽近的人聲,記憶騷動著彷佛就要回籠。
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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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側身傾聽
你的搖頭嘆息
在我腦海裡太完美得像是一個謎
已經背過近百首歌曲的於雙很常犯這毛病。每當遇到什麼事,就有與事件相符的歌詞歌曲在腦海反覆。而,在她最不想見到尹翌涼的時候,尹翌涼竟然就回來了。
現在的她還比較想跟姚魚在一起。
看尹翌涼緩步走來,於雙隨便對他喵喵幾聲算是歡迎回來。
那傢伙身上還帶著外面草葉的氣味,尹翌涼笑著把她抱了起來往書房走去。
於雙敷衍任他抱著了一陣子,就開始找機會逃走。
沒多久就抓準時機咻咻兩下就軟骨功的飛離尹翌涼懷抱,落到了書房裡的櫃子上,連目光都不與尹翌涼對上就溜了。
尹翌涼失笑,不明白那貓什麼時候又開發了飛這樣特技?
看到尹翌涼她就胸悶。
於雙直奔放置吉他的隔音會客室,急需吉他的安慰。
急需鬼叫鬼叫的嘶吼,如此迫切。
早知道你只是飛鳥
擁抱後手中只剩下羽毛
當初你又何必浪費
那麼多咖啡和玫瑰來打擾
我想要 安靜的思考
天平上讓愛恨不再 動搖
一想你就平衡不了
我關燈還是關不掉這風暴
心一跳 愛就開始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
火在燒燒成灰有多好
叫思念不要吵
得不到也不要乞討
怎麼做不需要別人轉告
在陷得太深的海底
我也只剩下我自己能依靠
這首歌的曲調會一直爬升,旋律會越來越高亢,於雙特意把它改了,好讓自己可以一點不吃力而肆意的高聲歌唱。
可是越唱就越覺得自己像個白痴。
人家一點意思都沒有自己在這心傷個什麼勁呀?
她不過是隻小妖,還是個幼稚小鬼,在尹翌涼心中的地位不過是小屁孩加寵物,就算她是個人外貌再美上幾分也大約沒有機會。
再說自己有那麼大的機率是尹翌涼的敵人。
她真是個傻子,神經病。
悲慘的狼狽感,她怎麼就不穿成一隻可以到處亂飛、也沒有任何身世負擔的鳥呢?
於雙像個失業的醉漢步履闌珊的走出會客室沒幾步,便遇上了尹翌涼。
尹翌涼看起來就像是要來找她,抱著一堆小畫軸,臉上還堆著愉快笑意。他領著於雙到旁邊隨邊一個小房間裡去,將懷中畫軸都放到了桌上。
只見畫軸一一開啟,上面皆是或精緻或可愛或典雅的花燈,於雙這才想起不只是新年快要到了,元宵節也快要到了。
「看。」
尹翌涼開啟了最後一卷畫軸,是個胖貓咪模樣的花燈,貓尾蓬鬆的像只狐狸。